「你好。」
輕輕的問好聲在耳邊響起,領頭的男人臉色變了幾分,恍若被鬼盯上了一般,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那個隱藏在牆體陰影處的女子已經一躍而飛撲落下,膝蓋狠狠的向着領頭男子的額頭而來,領頭男子下意識的抬手護頭,但是這種居高臨下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領頭的男子只覺得手骨劇烈的疼痛起來。
「喀嚓!」
碎裂的聲音清晰而森冷,疼痛感猶如銳利的小刀在後腦勺和背脊處切割,鈍痛倒了極致的地步,領頭的男子幾乎本能的將自己蜷縮起來。
「什麼人?」自家的老大被徹底擊倒,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個女人是從哪裏竄出來的,必須要幹掉她才能解放老大的念頭閃過了所有人的腦海中,手中的鋼棍被揮舞了起來,狠狠的向着照雨的腦袋上砸過來。
「噗!」
照雨高高抬起的長腿越過了頭頂,腳後跟狠狠的砸在對方的手背上,指骨碎裂的聲音傳入耳中,鋼棍也握不住,叮鈴咣啷的落在了地上。
捂住手疼的只差沒有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惱羞成怒,抬頭衝着其他的同伴咆哮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趕緊……」
「噗!噗通!啪!嘩啦!」
被踢中腹部的男人直接飛了出去,撞翻了兩個垃圾桶,被一掌拍在臉上的男人脖子幾乎抽筋,後背磕在牆上之後控制不住吐了出來,整個人直接蜷縮了起來,看上去悽慘無比。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人難以置信,七八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在二十秒之內放倒,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還滿地翻滾着,上一次這樣悽慘還是他們剛成軍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對方的人數幾乎是他們的兩倍,他們那次雖然很慘,卻還是抗住了,之後就是團體順利成軍,有了自己的地盤和人脈,然後漸漸的成長壯大起來,有了固定的主顧,收入也穩定起來,而這樣的良性循環讓他們的勢力越來越穩固,甚至還吞併了兩個小勢力。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迅速的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家的老大竟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這是非常不正常的啊,男子連滾帶爬的靠近,一把扶起了老大的脖子,向上託了托,搖晃着想要喚回領頭男子的意識,結果卻沒能成功,反而感到自己的手臂濕滑了起來。
「怎麼回事?」男人不是第一次出這種任務了,仔細想想帶着血腥氣息的滑膩還能是什麼,不就是血嗎?
「老大,老大你醒醒啊老大,你沒事吧老大。」之前任務成功的喜悅還未曾散去,現在就要面臨新的威脅,他下意識的手掌用力,狠狠的掐向領頭男子的兩條胳膊。
「噹啷~~~咕嚕嚕咕嚕嚕~~~」
一個易拉罐倒地,緩緩的向着男子的腳邊靠來,男子下意識的收住了自己的喊叫,他突然發現在這個空間裏還清醒的人,竟然只有他一個了。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手裏抱着的人不能丟,自己的屁股好像也軟的抬不起來,男人吭吭吭的咳嗽了起來,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
「誰派你們來的?」
人狠話不多在他們這行里算是行事的標杆和準則,以前能這樣居高臨下質問的角色都是他們來擔任的,現在倒了過來,這種微妙的被報復的感覺,讓人有些難以承受。
「我,我,我……」
男人很糾結,結結巴巴的有些詞不達意,然後照雨就向前一步,蹲了下來,與男人四目相對的平視。
「誰派你們來的。」
這是一雙沉靜的眼睛,仿佛沒有任何事情會動搖這雙眼睛的主人,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如果知道答案而不告訴她,好像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我,我不知道,都是老大接的活。」
「隨意接的嗎?不像,這種規模的襲擊模式,如果不是固定的合作方,很少能做出這麼慎密的方案,而且看上去,你們今晚的活兒不止我這一場。」眼前的這個女人仿佛是一個妖怪,男人完全不知道她是從什麼蛛絲馬跡里推算出他們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團伙,更不知道她怎麼會認定他們背後有一個長期合作的對象,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暈過去,他殷切的盼望這個女的能給他來記狠的,拍暈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