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徐俌二十萬白銀的賠償很快就到位。讀爸爸 m.dubaba.cc拉來的大批存款也抵達大明皇家銀行金陵分行中。
皇家銀行在國內的大城市都有設點。但由於並非強制性的使用銀元、紙幣,所以有些地方的銀行發展的不快。
這年頭,地主老財們寧願把銀子埋在地下也不會願意存在銀行中吃利息。
這並非什麼短視。實際情況是,在銀行業的初期確確實實是經常發生各種原因導致銀行倒閉的情形出現。
銀行業不經歷百年發展,淘汰一批銀行,把有限的資源集中到數家大銀行手中,確保其生存,對於普通百姓、中產而言,將銀子存到銀行中風險確實非常高。
鑑於魏國公履行承諾到位,張昭於七月二十五日上書朝廷,了解「私鹽案」。
奏章是明發往京師。
且張昭授權真理報,全文刊登奏章內容,避免被人斷章取義。整本奏章對各個群體的處置如下:
第一,參與走私私鹽的鹽商,按照鹽法處以極刑。家眷流放東北四布政司。
七大鹽商,其直系子弟,外加其心腹、管家,牽連得家眷流放的人數不下萬人。
陸奇文、陸德業、宮和正等人都是極刑。
私鹽鹽梟徐雨伯及其下屬問斬。
第二,公開誹謗、阻撓新鹽法試行的商人,如封炎這樣的鹽商,還有揚州城內六大報紙的總編,分別要判處抄沒家產,與家眷流放東北四布政司。
揚州城內的所有鹽商,只要有逃避鹽課的,要由稅務司追究其逃稅的責任,並追繳稅款、罰款。
這些人基本都是要罰的傾家蕩產。
第三,揚州城內串聯、試圖組織衝擊鹽運司衙門的生員,童生等讀書人,以案發論處。剝奪其功名,與其家眷流放東北四布政司。
…
…
這本奏章明發在真理報上,引得金陵城中一片「沸騰」,街頭巷尾都在聲討張昭。
太囂張了!
誠然,這些處罰都彰顯出朝廷的權威,律法的嚴峻、威嚴。但是卻為何沒有對讀書人的優待?
難道僅僅是「莫須有」的罪名,就要剝奪功名嗎?以後生員們誰敢議論國事?
哈,大明的讀書人就是這麼尿性。明太祖明文規定:生員不得言事。但江南地區讀書人不談論政治簡直是連士林都混不開。讀書人憂國憂民嘛!
但是,一涉及到開海禁這種事,那覺得是祖制,不允許皇帝碰的。
魏國公府。
徐俌在正房大院隔壁不遠的三間瓦房中,慢慢的寫着毛筆字。
雖然是武勛出身,但可以看到書桌上的大字寫的非常不錯,很見功底。
徐奎璧、徐鵬舉兩個被叫來後,就一直看着徐俌寫字。
半響,徐俌一首短歌行寫完,將毛筆擱上。
徐鵬舉大着膽子問道:「爺爺,金陵城裏都吵翻了天。很多人都在罵張昭。王老大人也支持他們。要不要孫兒外出和他們接觸一下。真理報社不是才開張嗎?他知道誰幹的。總得為我們府里出口氣。」
徐俌看着自己的孫兒,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他一向是非常喜歡這個長孫。但此刻怎麼突然有點感覺他是個草包呢?
「哼!」
這聲冷哼讓徐鵬舉臉色頓時變得訕訕的。
徐俌指着兒子徐奎璧,「你來告訴他為什麼?」
徐奎璧被殃及魚池,搖搖頭,道:「鵬舉,張昭還是信守承諾的。府里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才平息他的怒氣,此刻再砸真理報,僅僅只為出口氣,得不償失。」
徐鵬舉辯解道:「孩兒的意思是和金陵城內的讀書人們站在一起。」
徐奎璧語重心長的道:「鵬舉,你要記住。我們家在讀書人眼中始終是勛貴。如果我們有實力,他們才會依附、吹捧甚至是罵我們府里。如果我們被陛下所厭棄,那他們就會撲上來,將我們府里的生意都吃掉。骨頭渣子都不剩!」
徐鵬舉一愣,心悅臣服的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短視了。」
徐俌看着這「父慈子孝」的兩個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怒聲道:「都滾蛋!府里所有人,這段時間不許和城裏的人結交。」
徐奎璧、徐鵬舉兩個不知道徐俌為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