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重要棋子的作用有多大?
它的存在能調動整個棋局。
楊嘯這名棋子的存在,不僅調動了軍統特務處上下,還調動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白武洲。
因為這是菊田智江親自委託的任務,白武洲根本就不敢怠慢,就在和楊嘯分開的當晚,他就拎着禮物親自拜訪了他的同宗白雲生。
說句實在的,要是放在過去,這樣的一件小事根本就用不着白武洲親自登門,他只需派個副官象徵性地登門拜訪一下,就能輕鬆將這樣的小事搞定。
但時過境遷。
當年的他是華北一帶有名的「小內閣」,是人見了他得敬仰幾分,可現如今他卻成為了一名在野的閒賦寓公。
而當年的白雲生只不過是褚玉璞名義上的乾爹,並沒有具體的實職,可白雲生現在卻是天津地下世界的太上皇。
因此,白武洲必須給足白雲生這個面子。
還好,因為曾經的數面之緣,白雲生也給足了他面子,他一登門拜訪,已不輕易見客的白雲生竟然親自迎了出來。
「白老,我今天前來拜訪,是有一件事想請您相助。」
在寒暄過後,白武洲直接提起了來意。
「白處長請說。」
白雲生稱的還是白武洲原來的官稱。
兩人雖是同宗,但白雲生比白武洲大上了差不多二十歲,而且白雲生還是褚玉璞曾經的乾爹,算起來輩分比白武洲要高,但他又不能把白武洲當晚輩,因此只好繼續稱他的舊官稱。
「是這樣的,我有一故友之子,因家裏出了點問題來了天津,他想在道上打拼一番,我想向白老求個情,能不能再收個弟子?」
白武洲直接提起了楊嘯的事。
以他的身份,沒必要把話說得拐彎抹角。
可白雲生臉上立即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白處長,要是早幾年的話,你推薦來的人我二話不說就得給你面子,可是你知道的,我現在年紀大了,已經好幾年沒收徒了,所以……」
儘管白雲生把話說得非常委婉,但拒絕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他這話聽似有點道理,因為他已經六十多歲了,年齡確實不小了,不再收徒也說得過去。
可白武洲知道,這是已經開枝散葉有了江湖地位的白雲生開始把架子端起來了。
說起來,這也跟白武洲自己已下野沒了身份地位有關,換做是以前,他有膽子拒絕自己?
唉,手裏沒權,放屁都不響啊!
在這一刻,感覺受辱的白武洲更加有了再次崛起之心。
可他要想獲得再次崛起的機會,他首先就得將此事辦妥才行。
必須得換招了。
白武洲臉色一沉:「白老,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年齡確實大了,可是你這眼界卻是越來越淺了啊!」
因為不爽,他的話里也開始夾槍帶棒。
「此話怎講?」
白雲生也表露出了些許不悅。
「白老,想當年,當褚將軍在世時,你是何等的風光?」
白武洲開啟了遊說模式。
作為吳佩孚曾經的心腹幕僚,既然白武洲能獲得「小內閣」之美稱,其嘴上功夫自然也了得,他一開口便戳中了白雲生的痛處。
話題直接戳到了褚玉璞身上。
說起來,褚玉璞也算得上一時的風雲人物,他的發跡史就稱得上是一段傳奇。
土匪出身的褚玉璞是山東省人,他於191年率數百土匪投靠了軍閥張宗昌,之後跟隨袁世凱在鎮壓國民黨發動的二次革命中立下了赫赫戰功,職位上得到了大幅度升遷。
1921年,褚玉璞跟着和張宗昌轉投了奉系大軍閥張作霖。
此後,在兩次直奉戰爭中,他一路從團長、旅長往上爬,在1926年爬到了直魯聯軍第1軍副軍長兼前敵總指揮。
在擊敗馮玉祥的國民軍後,他更是被任命為直隸軍務督辦兼直隸高官。
這應該是他最為風光的時候。
作為備受褚玉璞尊敬的乾爹,白雲生自然也一榮俱榮,在褚玉璞擔任直隸高官時,當然也是他最為風光的時候,在整個直隸不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