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嗣的指尖挑起秦天泛着銀色的發尖,有些頭疼,「你若是開心,自是沒什麼。」。
那樣的契約都結了,又還有什麼是可擔心的,總之能在失去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而且如果是秦天,雖然不願承認,但是柳青嗣自己也明白,他是願意的,不論是什麼事。
他早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們只有彼此緊緊依偎在一起,才能救贖,才能握緊那對一無二的光。
是秦天將他拖進這樣的深淵裏,他甘願陪他沉淪,但是同時秦天也休想能抽身離去。
「但是,你知道我這人最公平,你結一個契約,我當然也要結一個契約。」。
柳青嗣說得稀疏平常,但是微微輕顫了一下的身體卻不像他說的那樣淡漠。
秦天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只要柳青嗣不放手,不離開他,不背棄他,沒有什麼是他不可以答應的。
這人是什麼樣的人,或許他比他更了解。
「全聽嗣的,嗣知道結的是什麼契約嘛?」。
人或許才是最琢磨不透的,秦天雖然明白柳青嗣不會拒絕,他也知曉他的厭惡,但是還是有些忐忑,只好小心翼翼的求證。
柳青嗣全然不在意,有些時候有些獨一無二的東西,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需要存在的好。
「大概明白,願聞其詳,卿卿隨意即可。」。
柳青嗣的漫不經心,卻是給秦天吃了一顆定心丸,腦袋在柳青嗣的肩頭蹭了蹭,
「嗣,陰陽丹本不應該存在的,它的存在就是圓夢而已。不論是那種生靈,愛都是自私的。煉製陰陽丹的先祖沒有本事叫陰陽丹只為他一個開花結果,所以有了一個只有彼此相愛的兩個生靈只為彼此開花結果的契約。
這個契約一旦結了,嗣以後只能為我一個鮫人生兒育女,其他的生靈在也沒有機會了。嗣,你還願意嘛?」。
最後的一句話幾乎是用盡了秦天所有的抑制力,哪怕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假設,他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和殺心,
所以他不敢看柳青嗣的眼睛,只緊緊的擁着柳青嗣,似乎要將柳青嗣勒進他的骨子裏似的。
柳青嗣有些頭疼,修士雖不至於斷情絕愛,但是於兒女情長上卻是沒有多少的在意。
況且肉弱強食,修煉界中有那裏有多少純粹的情誼?所以哪怕秦天不提,他本身也不會在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求的是大道,欲要做的是天地逍遙,努力修煉而已。
「卿卿,既然心有不安,如你所願便是。你們鮫人族怎麼總是這樣奇怪?從一而終的愛陽不喜陰,陰陽調和方才是天地正道。」。
柳青嗣難得的好奇以及勸解了一回,但是也僅僅只是勸解而已,現在秦天想要陰陽調和抽身而去,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他們註定只能有彼此。
秦天被噎了下,柳青嗣鮮少有的好奇,他捨不得拒絕,但是這事兒着實不好回答,所以只好含糊。
「先祖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其他生靈的事,哪怕是鮫人族的先祖我也不好奇,我只在乎嗣而已。只有嗣才是我的天地正道,其他的再無可能。」,
秦天這話擲地有聲,若是天地當真有正道,他怎麼又會是那樣的宿命,獻祭,那個生靈又甘願付出自己的所有?哪怕這是早已經一開始就註定的宿命,得到的越多付出的越多。
天地給予他的時候,從未多言,要收回去的時候也同樣沉默寡言,都從未問過他是否願意從始至終,秦天又怎麼可能不怨恨?
唯獨柳青嗣是他倖幸苦苦求來的,他甘之如飴,是他將他從禁地的深淵裏拽出來,是他給了他一線生機,所以他才是他的天地正道。
柳青嗣嘆了口氣,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又能說什麼。
秦天也不在乎,愛憐的揉了揉柳青嗣的腦袋,取出來兩枚丹藥,自己先吃了一枚,才將另外一枚餵給柳青嗣。
柳青嗣什麼都沒有問,連丹藥長什麼樣都沒有看一眼,而是順從的張嘴將丹藥吞了下去,唇齒觸到秦天的指尖一人一鮫人皆是一顫,二者相視一笑。
秦天的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血液從指尖流出來,柳青嗣身
第二百六十五章 痛苦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