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夏忽地停了下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轉過身,在花園的鵝暖石小路上停下來。視線落在數百米外的長椅,那對親密無間的男女身上。
她拿出了手機,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撥了黎千程的電話。
將手機放到耳旁,視線里,黎千程微微直了直身子,把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耳畔,即刻傳來男人柔軟的聲音「怎麼了夏夏?」
「你在哪呢?」侑夏又接着說了句「我看到你的戒指在抽屜里,怎麼不戴着?才領證半個月,就戴膩了?」
「沒有,我怎麼會……」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沒了聲。
視線內,顏傾伸手去拿他的手機,整個人都趴在他懷裏,這般親昵的姿勢,其實就是戀人。
手機另一頭好一會兒才有了聲「夏夏,我下午回來,現在有點事。」
「可是我想你現在就回來。」
「夏夏你聽話,下午回來的時候給你買桂花糕。」
侑夏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掛了電話。望着遠處,眼角微微上揚,展出了一個笑。
上揚的眼尾,也帶出了一行眼淚,無聲無息地從她臉頰上滑落。
黎千程,現在回不來,以後你也不用回來了。
傍晚,寒沉去了韓家老宅。
林助理跟着他一起進了門,走到院子裏,見前頭的寒季已經進了別墅大門。
韓家的私人醫生來了,許安安躺在沙發上,頭髮凌亂不堪,衣服也皺皺巴巴都是灰塵。睜着一雙無神的雙眼,若不是一分鐘前注射了鎮定劑,此刻還不能給她瞧病。
她看起來已經瘋了。
許臨之見寒季進門,掄起拳頭便往寒季的臉上砸去。
寒沉拉着寒季的衣服將他拉開,眉宇陰冷地掃了眼許臨之「做什麼?」
拳頭落了空,許臨之火氣更大。「做什麼?寒季把安安弄成了這個樣子,你說做什麼?」
韓曉燕哭得一張臉都是淚「安安年紀還小,正值大好年華。寒季,你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弄成這樣?」
今天韓國出也在老宅。
半個小時前許臨之把許安安連捆帶綁拉進別墅里時,連同傭人,所有人都驚了。
都以為出國遊玩的許安安,卻變成一副不死不活的精神病樣子。
韓老爺子也被氣到了,茶杯都摔在地上。見寒沉來,他對管家吩咐「拿鞭子過來!」
韓家的家規中,便有鞭子這一刑罰。當年寒沉娶了黎相思,卻故意冷落她的時候,韓老爺子就曾經動用家法抽了他幾十道鞭子。
稱,管教自己的兒子。
韓國出起了身「爸,您三思後行……」
「思什麼!大哥,不是你的女兒你不心疼!」韓曉燕仇視地望着韓國出,「換做今天是韓青青,大哥你還說得出這句話嗎?安安都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做舅舅的,就不該為她做主,懲罰害她的人?韓國出,你太自私了!」
韓老夫人坐在許安安身旁,拉着許安安的手。一個多月的折磨。許安安瘦得宛如皮包骨,手也就像無根手指似的。
「罰!要重罰!」韓老夫人頭也不轉,語氣沉悶。
管家拿來了鞭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站在原地的韓老爺子。
韓振南看着寒季,「過來,跪下!」
寒季被寒沉護在身後,他本身就是個膽大的人,脫口而出「我不是韓家的人,你憑什麼?」
寒茹猛地站起身,連雙腿都氣得有些軟,身子發抖。「連自己父親都這樣頂撞,毫無尊卑!韓家的一個賤婢勾引振南,生下你這個賤人!管家,叫人進來,今天你必須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話音落,別墅大門口便湧進來十多個保鏢,都是韓家底下訓練出來的人。
「退出去。」
隨着寒沉溫和的話音出,林助理拿着手機,亮着的屏幕上是一個女人的照片,連着翻了十幾張照片。
是這些保鏢的家人。
二十分鐘前寒季發來信息,許安安被救走。寒沉便讓人把韓家底下的人清算了一下,找出缺少的保鏢,並找到了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