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威廉的頭,普希笑的一臉慈(愛ài),「我們威廉還跟小時候一樣貼心。筆神閣 bishenge.com普希外公一切都好,就是這雙腿越來越不爭氣。」
拍了拍兩條比正常人明顯細上許多的雙腿,普希挑眉揶揄道,「這兩個老東西,不中用也就算了,偏偏還疼的要命。所有虧都讓我吃了!」
威廉輕笑出聲,國君阿土意爾的表(情qing)去有些僵硬。
不在意的擺擺手,普希的神色嚴肅了下來,「不說我了。亨瑞小子怎麼樣?剛才在門口碰到他的主治醫生,說他已經過了危險期?」
威廉點頭,神(情qing)也變的凝重了起來,「命保住了,毒仍未清。醫生們正在盡力尋找解毒的辦法。毒清前,亨瑞很可能會一直昏睡……」
普希聞言,臉一下子變的慘白,不停的低喃重複着「一直昏睡」幾個字,似陷入痛苦回憶中不可自拔。
威廉不解的皺了皺眉,不明白普希外公的反應為何會如此奇怪?不由求助的朝外公看去,不料外公也目光空洞,神(情qing)恍惚,滿臉愧疚和痛苦。
一個靈光閃過,威廉忽然想通了原因,不由懊惱的抿緊雙唇。
普希外公也曾昏睡不醒過。而且是整整十五年!
原因好像是車禍。
當年的事,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在很小的時候,曾聽媽媽提過。好像三十多年前,普希外公曾出了車禍,不但撞斷了雙腿,還撞傷了腦子,陷入深度昏迷,如同植物人一般。
前任國君請遍了世界上所有的腦科專家,也無法將他喚醒。本以為他會一直這樣昏睡下去,沒想到二十多年前,威廉兩三歲大時,普希外公突然醒了。
人雖醒了,失去的十五年光(陰yin)卻再也無法追回。就連父王和獨女臨終前的最後一面,也未曾見到。
心疼的嘆了口氣,威廉想出言安慰,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不管說什麼,都蒼白無力。這樣的錐心之痛,又豈是三言兩語就安慰的了的?
想了想,威廉重新在普希外公的輪椅前蹲下,將手覆在了他的掌背上。
手背上溫暖的觸感,將普希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低頭看着一臉擔憂的威廉,普希的臉上揚起一個欣慰的笑來,
「傻孩子,普希外公沒事。亨瑞也不會有事。亨瑞一向福大命大,一定很快就能醒來。你說是不是呀,哥哥?」
普希說完,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國君阿土意爾,笑的一臉誠摯。
國君阿土意爾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猶豫了半晌,才僵硬的點了點頭。
威廉眯了眯眼。
外公怎麼……有些怪怪的?像在拼命壓抑着什麼。
轉念一想,威廉又釋然了。外公怎麼可能不壓抑,他不過在兀自強撐罷了。他是一國之君,別說儲君出事,就是天塌下來,他也要站直了頂着。
站直(身shēn),威廉走到普希外公的輪椅後,將他推進了病房。剛在亨瑞的(床chuáng)邊站定,他的手機響了,是加布打來的。
威廉抱歉的看了外公和普希外公一眼,外公體貼的朝威廉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威廉微微躬(身shēn),直到走出病房外,才按下接通鍵。
「怎麼樣?」威廉問道。
「出了一點小岔子,不過已經順利解決。」加布言簡意賅的回道。
「做的很好。」威廉滿意點頭,「繼續跟着,有消息及時向我匯報。」
***
再說龐媛媛那頭兒。
喬什走後,龐媛媛盯着會議桌上兩個碩大的檔案箱,呆坐了良久。心中五味雜陳,有憤怒,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害怕。
怕她把這個審計搞砸了。
怎麼可能不搞砸?她連怎麼審計都不知道!!有去年的審計筆計是沒錯,但那些筆記,她只能看個一知半解。指望她這樣的水準來審計客戶的帳目是否正確,跟指望一個三歲的小孩做高數一樣,無異於痴人說夢。
一陣慌亂感湧上心頭,龐媛媛覺着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感覺像一個完全不會游泳的人,被扔到深水區一樣。任她怎麼掙扎,也逃不過滅頂之災。
可她絕對不能把這個審
第222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