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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事?!」連蔓兒也有些驚訝地道。
「哎呦!」張氏則是哎呦了一聲,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閉上了嘴,什麼都沒說。
連守義對羅動手,反而被羅給摔了。這件事在禮教、傳統的眼光看來,不管哪方面,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張氏才會對此緘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連葉兒對此頗為喜聞樂見,李氏和趙氏也不見有什麼反感。至於連蔓兒,她也覺得沒什麼。是連守義行的不正在先,要制住連守義這樣脾氣性情的人,使出些不尋常的手段來,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羅又不是主動動手打的連守義,她要是被連守義推倒了,不敢還手,連蔓兒才覺得她不濟事那。
「千真萬確的。」連葉兒就道,「這事現在大傢伙都當個笑話來看,傳的人人都知道了。」
「有些傳的也不像話了。」李氏就道,「二郎媳婦過來還特意上我這來了一趟,跟我說了當天的事。就是他公公伸手推她,她因為怕她公公又跟人耍上錢,心裏也着急,就回手推了一把。她公公沒站住,就摔在那了。」
「怎麼傳的不像話了?」連蔓兒就問。
「……傳到最後,就有人說,是二郎媳婦把她公公當着人面,給暴打了一頓,打的她公公下不來炕,在炕上趴了好幾天!」李氏就告訴連蔓兒道。
「二當家的,真下不來炕了?」張氏聽到這,就忙問道。
「我們都說他是裝的。」連葉兒就道。
趙氏也在旁邊點頭,顯然是贊同連葉兒的話。
「出了這個事,說是二當家的回家去就趴炕上起不來了。說摔壞了。要找郎中看傷吃藥啥的。我們知道了,葉兒她爹就上羅家村去看了他一回。」趙氏就說道,「葉兒她爹回來跟我們說,說二當家的躺炕上,又是哼哼又是叫喚的,請了郎中去,也看不出啥來,二當家的就說哪哪都疼,讓二郎媳婦花錢給買膏藥。還說傷筋動骨了,要吃雞,要吃連骨肉……」
「最開始說二郎媳婦把她公公打壞了的,就是你們二當家的兩口子,那跟着傳說的。要不就是離的遠,不知道細里,要不就也不是啥正經人。人家有當時看見的,說的跟二郎媳婦一模一樣。」李氏就道。
「為這事,可沒少鬧騰,二當家的還讓人把二郎給找回來了,說是二郎媳婦打了他。還鬧着讓二郎休了二郎媳婦來着。」趙氏有道。
李氏、趙氏和連葉兒都對這件事很了解,你一句我一句地告訴張氏和連蔓兒,連蔓兒因此也很快地就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連守義被羅監管的耍錢不成,想推羅反被摔翻。面子和里子都丟了個精光。當時在那賭窩子就存身不住了,回了羅家村。
然而,連守義那個脾氣,也不會是能就此甘休的。他乾脆就躺炕上,開始裝被羅打了。受了很重的傷。一方面,要奈何羅花錢給他看傷、買膏藥,又要花錢給他買好吃的。另一方面,則是要二郎因此休了羅。
媳婦打公公哎,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忤逆不孝,這樣的媳婦,當然是要休的。
連守義的這種種舉動,也算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實在是到羅家村之後,被羅拘管的煩了,在此一併爆發了出來。想當初,他興沖沖地搬到羅家村居住,可想的是從此過上有人奉養、有人伺候,自由自在、想幹啥幹啥的日子。
可現實卻讓他大失所望,雖然是有人奉養和伺候了。但和他想要的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卻是天壤之別。另一方面,不僅沒人奉承他,他還失去了自由。簡直比原來在三十里營子,在周氏眼皮子底下生活的時候,更加拘束了。
連守義不甘心這樣,就算羅這次沒有摔翻了他,他遲早也要找茬子大鬧一場的。
只是,連守義這樣鬧,結果卻並不太如意。
「這個二郎媳婦挺能忍……」李氏就告訴張氏和連蔓兒道。
連守義要看郎中,羅就真的請了郎中來,連守義要買藥,也買了來給他。只是郎中看的連守義並沒有什麼傷,也不好給開什麼藥方。是羅跟郎中說了,只要開些便宜的無害的苦藥湯子,膏藥也撿那價錢不貴,能活血化瘀的膏藥來買。
畢竟,連守義是真的摔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