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靈、百目十神祇斬殺負沖河河神。
將目光凝聚在旬空域秘境門庭的諸多國度,都為之震撼。
原本有許多勢力、許多國度以為,契靈百目會在彼此廝殺中消耗盡實力。
事實也與此相差無幾,連月的大戰,數不勝數的馭靈修士死亡,又有不知其數的神通、雪山軍士死去。
就算是實力強大,生命力旺盛的靈府境修士,都已經隕落許多尊。
就當他們謀算着要在契靈、百目徹底失去衰弱之際,要出手爭奪秘境門庭的時候。
契靈、百目卻悄無聲息達成短暫同盟,兩國足足十尊神祇聯合,將負沖河河神闕樂斬落!
哪怕兩國也付出了極巨大的代價,卻也讓很多窺探的國家瞳孔一縮。
三山之後百域,強大國度與強大國度之間,實力相差並沒有多麼巨大。
神象國之所以能夠冊封負沖河河神,又不受許多負沖河流經的國度的反噬,其實也只是因為負沖河在神象國中的水量非常巨大。
再加上闕樂確實非常強大,所以很多國度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當負沖河有損於契靈、百目的利益,開始有爭奪秘境門庭的跡象,旬空域兩座強大國度,就毫無猶豫的出手,想將這股本質上的外來的不弱勢力拔出。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闕樂消散,金身被碎裂瓜分。
從此之後,三山之後百域,少了一個不凡的神祇。
兩國神祇傾力動手,紀夏、白起、遲漁,自然有所感應,因為距離非常遙遠,連他們也都以為闕樂神位已經不復存在,闕樂也徹底煙消雲散。
幾日之後,天丹府來報,說是有太蒼子民,從海嗅河中尋找到一個可疑紅衣女子,全身白脈斷絕,五臟成泥,靈元絲毫無存,卻仍舊保有性命。
紀夏這才命令陰丁前去查探,時刻注意紅衣女子的動靜。
女子甦醒,遠望神象國方向,又向那戶太蒼子民自稱為闕哀,紀夏幾乎已經能夠確定這個紅衣女子就是負沖河河神闕樂。
「金身破碎,甚至被人吞噬而去,這種情況下,神祇還能存活?」
太和殿前,紀夏兩隻眼眸中,有兩輪金光閃耀的大日顯現,大日之中各有一隻三足金烏神鳥徐徐揮動羽翼。
他清楚的看到太都一位樸實家庭中,紅衣女子逐漸能夠下床走動,此刻正在凝實牆上懸掛的太初王畫像。
下首遲漁跪坐在桌案前,聞言向紀夏行禮,她臉上的氤氳霧氣在與紀夏幾人相處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太和殿中,只有紀夏、白起、遲漁,以及隱匿在紀夏身周的陰丁。
遲漁傾國傾城的禍世面容,自然無法影響白起,陰丁又是地府陰將,大約也沒有什麼感覺。
紀夏雖然吃力一點,但是觀想荒古大日圖,也能夠抵禦。
只聽遲漁略微向想了想道:「但就天地規則而言,神祇金身碎去,神祇神位不存,自然會隕落,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拿我作例子,我得益於王上賜下的金壤,有兩尊金身,一尊鎮壓海嗅河,一尊則化為肉體,容我靈軀依附。」
「這種情況下,就算我一尊金身碎去,還有另一尊金身存在,不會隕落,想來那位負沖河河神,應該有之類的寶物,救了她一名吧。」
紀夏飲下一杯太蒼新釀造的靈酒,感受着靈酒清冽的酒香,微微點頭,又詢問道:「既然這尊負沖河河神流落到了太蒼,遲漁,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置?」
遲漁思忖了一番,盈盈下拜,道:「這尊闕樂河神當初身為負沖河河神,負沖河又有許多支流,天地規則上來說,這些支流如果冊封了神祇,有敬拜她的義務。」
「可是這尊神祇極為和善,從來不曾召集其他支流河神供奉、敬拜,而且負沖河有了闕樂河神之後,河道驟改、河水泛濫決堤的事情也少了許多,無數生靈得以活命。」
「這種背景下,既然有暗守司暗中盯着,這闕樂河神又神位消逝、修為不存,就容她在太蒼棲存吧,如果有什麼異動,再斬殺不遲。」
紀夏聽到遲漁的建議,從容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這尊負沖河河神,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