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願意。」她回答得乾脆無比。
兩人吹着冷風傻傻站了一會兒,嘉寧突然搗搗他,說,「戒指呢?拿來。」
尉遲嘉從口袋掏出來,正要替她戴上,嘉寧卻搶先一步接過來,打開熱乎乎的盒子,拿出那枚戒指,給自己戴上。
他看她舉着手背面向自己,他正要說話,又聽見她說,「我怎麼有種私定終生的感覺。」
像是自言自語。
「好了,這樣就算是完了。」她又說。
「左嘉寧,什麼意思?」他覺得不對勁,連忙問她。
「我說我願意戴上你的戒指,像現在這樣,套牢了。」嘉寧說完,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聽完,迎着風雪,說,「搞了半天你是在耍我?」
「我想只能這樣,還有很多事情我……」
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你到底在怕什麼?怕我?」他終於知道從心情的這一端走到另一端,只需要短短几秒。
嘉寧開始不說話,隔了很久,才說,「我不是怕你,而是怕我自己。」她想告訴他那些事情,可是至今她仍然說不出口,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告訴他,將會永遠是個障礙,橫在她的身前。
「我不想半夜和你吵架。」他說,聲音好似沾了雪。
她的手上仍然套着那枚戒指,對着他的背影說,「我只是想要多點時間,你為什麼不能給我?」
「那你覺得怎樣才算是水到渠成?」他揚高了聲音,反問她。
她無語。
嘉寧遠遠站着,看着他漸漸遠離的背影,心裏難過,聲音發不出來,腳步也移動不了。
只好不歡而散。
第二天,嘉寧就感冒了。
她沒想到,接下去的幾天,他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公司里不見他的蹤影,嘉寧旁敲側擊地問譚燁,他聳肩,說,「他不是還沒回來,我還想問問你。」她心裏有點着急,又有點生氣。
她着急自己一時自作聰明的策略似乎傷到了他,又生氣他竟然就這麼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了。
這一架終於讓他們雙雙陷入了被動。
蕭歡開始拼命加班,嘉寧心裏煩,等到意識到她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瘦的不成人形。嘉寧的感冒還沒好,她賭氣任病毒在身體裏肆虐,說話的時候偶爾又破音,連自己聽到都覺得難聽,只好求助喉糖,不過那東西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根本不見任何反應。她明白自己病在哪裏。他就是她的病。
午休的時候,蕭歡躲在洗手間裏吐,嘉寧站在一邊替她拍拍背,說,「你怎麼了?這麼拼命加班幹什麼?你很缺錢?」
蕭歡乾嘔了幾次,站起來,說,「你別管我,你顧好你自己吧,叫破喉嚨的女鬼。」
嘉寧出去之前,餘光瞥見鏡子上自己的身影,第一次覺得蕭歡說的一點沒錯,她就是一隻女鬼,貨真價實的女鬼。
蕭歡說,「你先出去,到我位子上坐坐,我一會兒就好了,和你說點事情。」
嘉寧到茶水間泡咖啡,碰到趙晴,看見她正端着杯子往窗外看,然後轉過身來說,「左嘉寧,你等着,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她的表情不像是幸災樂禍,可說出的話確有這樣的嫌疑。
嘉寧坐在蕭歡的位子上,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下意識的找紙,突然一隻手替她遞過。
她以為是蕭歡,連謝謝也沒說。
「蕭小姐感冒似乎很嚴重?馬錦文沒照顧好你?」
嘉寧突然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用自己的聲音把這一聲關切詮釋地冰涼異常。嘉寧連忙抬頭,就看見一個並不面善的年輕女人。嘉寧可以確定她認錯人了,說,「不好意思,小姐你認錯……」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看見那年輕女人朝她揮來一巴掌,半邊臉頰頓時就火辣辣的一片。
「這一巴掌是要教訓你,不要隨便勾引別人的老公。」女人說完,抱着手臂斜着看着木然的嘉寧。
嘉寧懵了。不是因為這飛來的一巴掌,而是她的話。很明顯,她把自己當成了蕭歡,別人的老公?難道是馬錦文?
「沒話說了?心虛了?還是我的見面禮太貴重,你受不
§§第七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