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烈從大殿出去之後就開始加快腳步,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以他對伽洛克略的了解,如果不殺他的話那還是伽洛克略
鷓鴣烈不是蠢也不是傻,他當然可以在伽洛克略問他的時候裝糊塗說什麼都不知道,可他一樣會死,伽洛克略問不問他,他都會死,就因為伽洛克略那句能看破朕心思的人只有鷓鴣烈一人他就必死無疑,況且在來之前伽洛克略就已經和大丞相素股提及過此事,說明早有殺他之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所以出了大殿之後鷓鴣烈就在想自己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死去,但他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兩個黑衣人從大殿裏追出來卻不見了鷓鴣烈的蹤跡,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立刻分開,一個朝着鷓鴣烈的住處追過去,另外一個則朝着大殿後門的方向搜尋。
可是找了足足一個時辰,鷓鴣烈卻好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蹤跡,那兩個人是伽洛克略身邊的禁衛,武藝之高強罕見對手,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殺人的手段,可是人找不到了怎麼殺
一個時辰之後兩個黑衣人回到大殿裏匯報消息,單膝跪倒在伽洛克略面前,伽洛克略聽完之後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人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下令封鎖全城,搜查整個皇宮。」
他一擺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禁軍立刻調動起來,原本可以悄默聲的把鷓鴣烈幹掉,現在卻成了大張旗鼓的,伽洛克略很憤怒,他竟然被一個他撿來的人耍了。
可是一整夜過去,依然沒有絲毫收穫。
整個皇宮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一樣,每一間宮殿每一個屋子都仔細搜查過,依然一無所獲,鷓鴣烈真的就這樣消失了,有人說他飛走了,他是個妖怪變得。
第二天一早,城外傳來一陣陣號角聲,伽洛克略已經沒有時間再浪費在找一個小人物身上,他必須儘快帶着大軍撤離,他要走至少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到海岸,他的艦隊在海岸等着他回去,左衛軍和右衛軍就是犧牲,為雷塔和馬革陪葬的犧牲。
伽洛克略離開皇宮之後沒多久,在大殿外邊靠東側的茅廁里,蹲在糞坑裏已經整整一夜的鷓鴣烈感覺自己就算沒有被人抓到砍死也快被熏死了,糞坑很大,沒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就縮在糞坑角落裏把頭露出來,有人來的時候他就蹲下去,頭上頂着一個瓦罐,瓦罐上有個缺口可以讓他呼吸,他還要控制着蹲下來的幅度有多大,若是蹲的太低了的話就會被糞坑淹死,他不想死也不想吃一口。
好在夜裏沒有人會注意這個地方,好在他真的很能忍。
他聽到了隊伍集合的號角聲,那是伽洛克略就要撤走的信號,鷓鴣烈沒敢立刻出來而是又等了好一會兒,確定四周沒有人聲之後才爬出來,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醃製入味,那種味道就算洗澡的時候把皮都搓下去也未必能洗掉,醃製了這麼久,感覺五臟六腑都已經被滲透。
鷓鴣烈小心翼翼的繞到後邊一頭扎進荷池裏,把衣服脫了個精光洗澡,那荷池都被他洗的變了顏色,估摸着到了夏天荷花盛放的時候,應該會比往年開的更艷麗些。
光着身子隨便跑進一間屋子裏翻找,翻出來件衣服套上,趁着沒人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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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他本想去找留守王庭的右賢王馬革,可是轉念一想馬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傢伙好殺殘忍,自己若是去找他的話就算將伽洛克略的計劃告訴馬革,馬革也不會放過他。
馬革的家族在安息國內勢力龐大,這次伽洛克略有意除掉他,若以報復伽洛克略為目標的話鷓鴣烈應該把這件事告訴馬革,讓馬革帶兵回去,可是鷓鴣烈太了解馬革的為人,第一,馬革不敢帶着右衛軍剩下的人馬回去公然反抗伽洛克略,第二馬革也不會留着他。
「你們這些王八蛋都去死好了。」
鷓鴣烈罵了一句,腦子裏卻不斷思考着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如果回安息的話那豈不是找死,可不回安息又能去哪兒天下之大,真的無容身之處想來想去還是得先離開王庭城再說,要想出城現在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先是混進傷兵營里偷了一套安息士兵的軍服換上,然後在路邊隱秘處等着,禁軍開拔沒有那麼快出城,他壯着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