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此人話音一落,張遼、胡車兒紛紛變色。馬縱橫卻是咧嘴燦然笑了起來,更暗作手勢,教兩人莫要輕舉妄動。
「聶遠!不得無禮!」橋瑁聞言,急一瞪眼叱道。卻見那叫聶遠的乃是個三十出頭的將領,乃是橋瑁的外甥,因橋瑁膝下無兒,因此對他極為寵愛。而正是如此,聶遠平日裏氣焰囂張,無多大的本領,但靠着橋瑁的關係,竟也成了軍中統將之一。
「舅父此人本就乃國家要犯,何必與他這般客氣!!若非舅父舉薦,他早就該被官兵擒回洛陽受刑!!為報這大恩大德,他本就該替舅父你來賣命!!」聶遠猛地站起,指着對面的馬縱橫,忿忿不平地扯聲喝道。
馬縱橫聽了,笑容更是燦爛,橋瑁見狀,反而心驚膽跳,暗罵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去觸怒這尊鬼煞,正欲喝叱。
哪知,馬縱橫不但不發怒,反而笑盈盈地笑道:「這位將軍說的話倒也是理。橋公對我恩情深厚,我自是要以死報之。」
「你!」聶遠似乎也沒想到馬縱橫竟然不但不反駁,反而一笑置之,心裏正想趁此落他臉皮的聶遠,此下反而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丑,不由一陣氣結,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紅的。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兄弟不但威猛蓋世,而且氣度不凡,日後必將一鳴驚人,蛟化飛龍!!」就在此時,對面席下最末座里,一個身穿金絲錦花袍,身材高大,長有一張國字臉,濃眉上翹,兩鬢斑白,莫約由五十多歲的老漢正大聲笑着。老漢坐在尾席,但一看他的氣度就知他身份不凡,聶遠還有橋瑁麾下一眾文武見了,也不敢做聲。
馬縱橫也不由一愣,見老漢目若生光,打量過來,搙着下顎白須,連連叫好。
「好,好。沒想到老夫離開中原前,還能見到如此了得的年輕才俊,這天下果然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縱橫,這位是我的族兄橋玄公也。」橋瑁聞言,與尾席的橋玄暗對眼色,笑道。
馬縱橫一聽,先是眉頭一皺,腦海里隱約有一些記憶,猛是想到後,雙眸一瞪,連是迸射出異彩。
「莫非是昔年先帝,正光三公之一的橋太尉耶!?」馬縱橫帶着幾分驚異di問道。橋玄聽了,輕嘆一口氣道:「那已是往事,老夫如今不過一介白身,也不欲再理天下之事。今日若非吾弟對你常是讚不絕口,老夫又愛與年輕才俊結交,否則絕不會來參加此宴。不過如今看來,倒也不令老夫失望啊。」
在歷史中,這橋玄曾位列三公,又因為人剛強清廉而聞名天下,後來因看劉宏寵信宦黨,屢勸不聽,國家日愈衰弱,心灰意冷之下,託病辭官,也算是東漢末年極有名望的一位大儒。
據說當年他避難到江東,因昔年在朝中與不少人曾經結怨,而且江東豪門世家極多,橋玄未免多生事端,改名為喬。雖是如此,但依舊有許多江東世家的才俊慕名拜訪。而後來橋玄尤為看重孫堅,更是暗中相助不少,以使孫家得以成勢,在江東站住陣腳。不過在歷史上,比他更是出名的卻是他那兩位擁有傾國傾城之色,堪稱風華絕代的雙驕—大喬、小喬。
自古以來,亂世不但多出蓋世英雄,也多生絕色佳人。不過就像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論英雄人物,東漢末年中,以呂布為首。馬駒之中,以赤兔為最。而要論,絕色佳人,自然是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貂蟬。
但在貂蟬的光輝之下,據說堪稱絕色雙驕的大喬、小喬,絲毫不遜色於其艷。甚至有人曾說,但若大喬、小喬一同出現,簡直如明月生雙,相輝相映,故稱為風華絕代!
馬縱橫不禁了咽了咽唾沫,眼睛閃爍發光,他還真沒見識過何謂是風華絕代。
橋瑁見他如此驚異,卻以為他是崇拜自己的族兄,笑道:「縱橫啊,能得到我族兄稱讚的年輕才俊可是不多啊。往日僅一,至今為雙!」
馬縱橫聞言,一開始倒也是有幾分受寵若驚,然後又暗暗罵了自己,想着如今王鶯還沒下落,劉雪玉那裏也不知什麼境況,自己家中那兩個妻子不知有多擔心自己。他這混賬東西,竟還有心思,想其他的女人,真是喪心病狂!
馬縱橫連連變色,忽然沒了話,張遼以免失禮,忙向橋玄拱手問道:「不知那『僅一』,又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