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看了看拍在左相大人尊貴的右手上的那把更為尊貴的玉骨扇子,齊刷刷行禮道:「微臣見過五皇子。」
南門景爍收回扇子揮揮手:「各位大人還要吃好喝好,不要讓左相和我擾了各位的雅興。最重要的是,」頓了頓拿扇子輕輕敲了一下玉容的腦袋:「不要讓我搶了這小丫頭的風頭。」說完還風騷的撩了撩自己的垂髮。
他本就生的一副艷相,不然玉容上回也不會把他當了女兒家還讓他做了花魁,今日他穿了淺藍色銀邊的繡袍,桃花眸含笑,面上仿佛有淡淡的光芒斂着雲霞,直讓人感慨世間怎會有生的如此好看的男子。
玉容默默的看了一眼這個剛來就涮了她一把的南門景爍,又看了一眼仍是淡定的不像話的容遠,只覺得,同樣是淺藍色,容遠穿着就出塵如仙說不出的俊逸,這南門景爍穿着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嫵媚啊!
果然人只靠長相是不行的啊,勝負還是要靠氣質啊。
南門景爍看着不知在感嘆些什麼的玉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玉容小姐可是被本皇子迷倒了嗎?」
這個南門景爍簡直是天下第一大自戀狂!玉容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是,我是倒了,可是呀,不是被你迷倒的,是——」玉容故意拖了長音賣關子,容遠那溫潤如玉石清冽似美酒的聲音不急不慢的傳來:「容兒要倒,自然也是被我迷倒的。」
玉容那後半句「被你自戀倒的」生生給吞進肚子裏了,欲哭無淚的她現在想把這句原本給南門景爍的話送給正含笑脈脈望向她的容遠。眼神交匯處,玉容狠狠的瞪了容遠一眼。
桌上的大臣可不如玉容這麼淡定!矜貴無雙的容世子剛剛是在說玩笑話嗎!容世子何時與玉容小姐那麼熟識了,居然直呼閨名·····
南門景爍裝作一副才發現容遠在宴席上的模樣:「哎,容狐狸,你怎麼在這兒?」這個容狐狸,平時自己找他談史論道下棋讀書品酒賞月一律簡單粗暴的回覆自己說「沒空」,別人更難把這尊大佛給請出來,今天他在這兒幹嘛呢?
「嗯,那五皇子怎麼在這兒呢?」
「我當然是跟着左相過來慶賀玉容歸來之喜了!你呢?」
容遠瞭然的點點頭,看着眾人的表情,便不再言語。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在這兒呢?你是不是理虧?還是做賊心虛?還是······」南門景爍見容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住的發問道。
一眾大臣個個臉上寫着鄙視的表情:五皇子,您是來慶賀玉容小姐歸來之喜,難道我們就是來打醬油的嗎?
南門景爍踱來踱去,最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難道你是起了賊心,看上了玉王府的這小丫頭?」
玉容立馬飛快回嘴:「我與容世子素未謀面,五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可不想與這等妖孽傳出絲毫流言蜚語,那會被南楚萬千少女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
「否定太快,必有疑點。」他南門景爍可是琴棋書畫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女人呀,都是欲蓋彌彰。
南門景爍一副「我不信」的表情看向容遠,一眾大臣個個一副八卦的表情看向國民偶像容大世子,在心裏默默感謝着五皇子問出他們十分好奇卻死也不敢問的問題。
容遠側頭:「確實如容兒所說,若非初次見面,她怎麼會被我迷倒呢?」
大家一副「噢,我還是不信」的表情,就容世子那副長相,只怕是天天見着也要天天被迷的神魂顛倒吧,眾人迅速達成了默契的眼神「當事人都說了,我們也不要湊熱鬧了」便陸陸續續寒暄就座,觥籌交錯又開始不絕於耳。
玉容心中忿忿,她是承認這妖孽長得一副好皮囊,可是她也沒有被迷倒好嗎!果然跟容遠這傢伙鬥嘴就討不到什麼便宜,加上應付半天也隱隱有些疲憊,玉容便想早些離席。
這麼想着,玉容到玉王爺身邊悄聲道:「父王,我想去八景苑看臘梅花。」
玉王爺還是在跟容遠交談,便點頭應允了。
玉容披上斗篷便推門出去了。
容遠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尾隨玉容出去的南門景爍,晃了晃手中的玉杯,沖玉王爺道:「來,容遠賀王爺覓得女兒歸來。」
玉王爺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遠,舉起手中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