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蘇姑娘,凌厲也就不是凌厲了。邱廣寒道。凌厲是個薄情寡幸之人,若沒有蘇姑娘,那也許他就不是這麼個人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叫我怎麼回答?
拓跋孤微微笑笑。好。我問到這裏為止。這兩塊玉佩你是要繼續留着還是……
我不要了,你拿着好了。邱廣寒道。
我拿着?我要它們幹什麼?拓跋孤冷笑。你若不要,我便扔了。
隨你。邱廣寒低低說着,眼神也垂得低低的。
好了,也不必不開心了。拓跋孤拍拍她。你先去裏面休息,我去看看扶風。
邱廣寒不語,只是點點頭。
她不曉得凌厲是怎樣厚着臉皮又這麼走過,去了瞿安那邊的帳中。她只是偷偷掀開了一點暗擋,想看看拓跋孤怎麼安慰蘇扶風。
程方愈見拓跋孤來了,才敢退開。蘇扶風已木然在這裏立了很久了,聽不見她發出的半點聲音。
拓跋孤走到極近,才看清楚她全無表情的臉上淌滿的淚,淌到腮下都已簌簌有水珠要滴落。
‰一直站在這裏?他語含無奈。
蘇扶風竟是不答。拓跋孤眉頭一皺,卻亦未再說什麼,見她身後原是個放火盆的支凳,卻已無火盆,便往文學 ..上一倚,便此看着她。
蘇扶風雖是滿腔的痛楚,但究竟不敢累他在此陪自己耗着,隔了許久,終於道,教主不必陪我在此的,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罷了。
若不陪你你姐姐必要來怪我不照顧你了。拓跋孤語調倒顯輕鬆。
蘇扶風卻是心中大慟。再也忍受不住。迴轉身啞啞地喊了一聲「姐夫」。便即扎到他懷裏,痛哭出來。
你丟不丟人?拓跋孤輕輕攏了攏她的頭髮,將她護在懷裏。為了一個男人弄得顛三倒四倒要謝謝他放過了你。
若他對我能有姐夫對姐姐一半的好……
少說這些廢話。就眼下這情形,你總不會打算今天哭完,明天還去跟在他後頭跑罷?
我想應是不會了。蘇扶風輕聲地道。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往後我都不想再與他見面了。所以……所以下了山之後,我便不跟你們一路走了吧……
這像什麼樣子。拓跋孤道。你既不想見他,那很容易,我叫他走便是。
但……但他是青龍教左先鋒。總不能……
◇先鋒現在也已輪不到他了。拓跋孤冷笑道。更何況不想見他的又豈止是你一人。
蘇扶風略微不解,卻聽拓跋孤又道,無論如何,我也希望你不會因此事而記恨廣寒,因為凌厲的做法並非她本意。
我當然明白。蘇扶風道。但是……當真要趕走凌厲的話……
你捨不得?
沒……沒有。蘇扶風低下頭。我都聽姐夫的。
真的聽我的?拓跋孤道。那就不要站在這裏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路。
蘇扶風只得哦了一聲,抹一抹眼淚,轉身而走。
邱廣寒遠遠地瞧見拓跋孤又走去了凌厲所在之處,將他叫至外面。說了些什麼,卻又聽不見。不覺有些煩躁。隔了一忽兒,只見他已迴轉來。
你還沒休息?拓跋孤瞧見她,笑了笑。
你同蘇姑娘還有凌厲都說了什麼?
扶風同你一樣,也說不那麼想見到凌厲了,我只好讓凌厲走人。
∵人?
他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反正他惹的事端,也算他咎由自取。
邱廣寒輕輕嗯了一聲。那也好。只是他一個人,會否有危險?…
他當年離開黑竹,武功及不上現在兩成,你尚且說他很厲害,如今他倒當真能獨當一面了,你何必擔太多的心。
邱廣寒咬唇。我知道啦……
拓跋孤囑她先休息,臨去卻將一樣什麼東西又塞入了邱廣寒手中。
這個,你還是留着吧。他的話語中,並無戲謔,更似無可駁回。
邱廣寒一怔,待拓跋孤轉身,她才低頭,看着這一對傷痕累累的龍鳳玉佩。
那一邊的帳篷里,此刻只剩了卓燕與林芷。凌厲方才進來與瞿安說了一番話,他是聽見的。凌厲既走,瞿安自也不會留下。
喂,你也就罷了瞿安,你重傷在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