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

    』見他劍光忽閃,雙手握住劍柄,突然一分——寬出寸許的劍身,竟頓時變成了兩個。雙劍同用,這在江湖中並不多,即便有,在男子中亦不多見——正思索間卻見那左手抽出的新劍綿延未斷,竟似是藏在其中的暗兵,突然啪的一轉,柔軟的劍身一彈,已拍中凌厲手臂。

    凌厲頓感劇痛——只見那新劍比原先的劍長了有尺許,比自己手中的烏劍也顯然更長些。握劍的手叫它打中,動作實是要大打折扣,但凌厲料想他此劍必脆弱,長久下去,必也不是烏劍的對手,心下也並不氣餒,咬一咬牙,挺劍再上。

    誰料那劍柔韌異常,竟似更像一條鋼製長鞭,逢力處便彎身而卸,但直刺而來時,又極是威脅。凌厲招式被他盡數卸去,頗是無計可施,反叫他逼得狼狽起來。

    他突地心念一動。左手的長劍。他的左手是長劍,而他的左手是劍鞘。如若他以劍難以對付對手這棘手的兵器,那麼以劍鞘又如何?

    他不動神色,誘使他慢慢逼近。數丈方圓早不夠用——他避入竹林。黑衣人雖然兵刃詭異,卻還記得竹林之約,是以並不砍倒竹子;凌厲一閃一避,他兵刃追來,亦有顧忌;不過凌厲的顧忌自然更是不小,不敢還擊,索性只是閃避。

    ≌於誘得他長劍襲來。凌厲身形連忙一側,左手劍鞘卻候上。嚓的一聲輕響,長刃滑入——過長的劍身卻未能完全沒入,柔軟的質地反被凌厲劍鞘一攪,彎了過來。黑衣人慾往後拔那劍,凌厲卻沿着一株竹子一拐,那劍柄吃不住勁,啪的一聲,彈了開來,脫手。

    凌厲收回劍鞘,右手將那劍自鞘中拔出。劍柄原來很小,想是本可與他右手長劍相合,此刻與烏劍並握於手心也不覺累贅。

    黑衣人見一支兵器被他奪去,不怒反冷笑。

    凌厲,我果然不該小看了你。

    你如認輸,便走吧。凌厲似乎還未決定是否將劍還給他。

    認輸?黑衣人繼續冷笑。你果然與他很像!

    凌厲還未及問出「與誰」兩個字,黑衣人右手之劍突然毫無先兆地向他飛襲而來。雖則凌厲並未失去防備,這太快的突襲仍令他心驚肉跳——嗤的一聲,衣袖撕裂,肘上那一道血口是不可免的了。他右手的劍本能地隨手揮出——像任何一次一樣,想逼住對手咽喉,卻恰恰忽略了右手裏的劍卻有兩把——那過長的、對方的長劍,已劃破了黑衣人咽上肌膚。

    這劃傷儘管不深,卻足以帶下了他的面罩。凌厲悚然一驚——這張臉,黑氣滿布,青紫的斑塊清晰可見,哪裏是一個正常人的模樣!


    黑衣人卻竟桀桀發笑,面孔愈發可怖,凌厲還待防他突然反擊,可他便是這麼笑着,本就喑啞已極的聲音愈來愈啞,直到忽然停住,像是再也發不出來。

    他臉上輕微地一抽,滿面青紫的淤塊都似暴漲出來。凌厲才反應過來這是中毒之象——可哪裏就有這麼快?就算他這劍上有毒,剛剛劃破一點肌膚,哪裏至於面色已經如此?

    他忙封住他幾處穴道。你劍上的毒——有沒有解藥?他連聲問道。

    可這黑衣人已痛苦地蜷成一團,竟是冷笑而搖頭。

    廣寒!凌厲只能叫她。你在麼?快來!

    邱廣寒自然不遠,幾步已至,只見這黑衣人面目已恐怖難辨,嚇了一跳,道,怎回事?…

    這劍上似乎有劇毒。凌厲道。我……我總不好讓他死了,還要問他話。你可願——可願救他一救?

    好。邱廣寒拿起烏劍來,便在手指上割了口子,將血湧入那人唇中。

    那黑衣人反而清醒,咳嗽起來,竟將那純陰之血盡皆吐出。

    你……!凌厲發起怒來。你知你喝的什麼?若不想死,就不要這般不識抬舉!

    那黑衣人咳着,冷笑。我……我本就活不長了……他沙啞着聲音,推開邱廣寒的手。劍上沒毒,不必——不必花力氣了!

    那你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什麼人?受了誰的命令來殺我?又為什麼……在先前一再地放過我?凌厲追問着。

    那黑衣人卻似乎已沒了回答的欲望,只重複適才的話。

    你果然……與他很像……他喃喃地說着,眼皮沉重起來。

    先把他救回來再說吧。邱廣寒在一邊說着。她傷口癒合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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