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二點,外面黑了起來,不少人已經打算進入夢鄉。而老張卻穿好衣服,抱着一個小盒子,牽着新買的狗開始朝門外走去。
老張走下樓,路過隔壁時,微微看了一眼,燈是關着的,看來那兩個年輕人也早睡了,太早睡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晚上要比白天精彩許多。
老張牽着狗,那狗安安靜靜的跟着老王,它搖着尾巴,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狗狗,真是條乖狗狗,我對你的期望越來越大了」老王拍了拍狗,上次買的那條狗,剛出門就開始亂叫,把周圍的人都吵醒起來,只能被他粗劣的處理,這條就要強上許多。
老張牽着狗,朝樓下走去,到了一層後,繼續朝最後一間房間走去,老張推門進去,只見這間房間和別的房間不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右左右右左右,一三一三二一八」老張嘴裏念叨着,其實他已經根本不需要念這個來判斷位置了,但是習慣真是個很纏人的東西。
老張走到一塊地板前,如果有人用手敲一敲就會發現,這塊地板發出的聲音,和別的地方是不同的,但是誰又會敲地板呢?所以沒人會發現。
掀開地板,露出樓梯來,地板下是一間地下室,老張牽着狗走了進去,老張在前面走着,沒有看到那條狗眼中的綠色變得越來越大,幾乎都要佈滿整個眼眶。
老張牽着狗慢慢走入地下室,地下室內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子上擺放着一個碗,但是旁邊卻又兩雙筷子,只是一雙筷子很是嶄新,從沒用過的樣子。
老張看着那筷子,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今年的他不在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找狗,因為他的年齡大了,今年,就在今年,他一定要讓那雙筷子不在嶄新。
老張在地下室走着,走到地下室的盡頭處,一直走到了一扇貼門前,那鐵門只有沒有窗口都是鐵,密不透風的樣子,很是堅固。
&去吧,我的小寶貝」老張把狗扔進去,在開鐵門的一瞬間,裏面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但是老張的速度太快了,裏面的東西根本來不及出來,鐵門便被關上了,那條叫饕餮的狗就這樣被丟入了鐵門之中。
老張於是就陷入了回憶
看着熊男一吞一吞的把那條貓尾巴咽了下去,我抹着嘴邊的涎液,慢慢站了起來,它好像意猶未盡,又鑽進綠化帶里拖出來一隻體型較小的貓,撕扯着吞了下去,貓的骨頭在它強壯的咬合力下折斷、磨碎……終於,它的胃呈現了一種較為飽和的狀態,看向我的眼神也不那麼銳利了。
&熊男,熊男,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嗎,我是老張啊,我是老站啊,」我作出一副友好的模樣,拿手在它面前晃動,心裏很害怕它一口咬掉我半個手指。
可熊男只伸出舌頭舔了舔我,難得的,它的尾巴竟然還搖了搖,我總算鬆了口氣。看看那一堆貓屍,想不到熊男的食量如此之大,它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狗?
我撿起地上的另一根肉腸,塞到熊男嘴裏,熊男沒有拒絕這道飯後甜點,吃完以後,它變得更加溫馴,我甚至開始想是不是該把它帶回去給小玲看看,但目光一觸及那堆貓的屍體,我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它現在只是不餓了而已。
我在那個無人公園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和熊男一起奔跑,休息,又折回小超市買了雞翅盒飯和水回到公園,和熊男一起進餐,它和我逐漸熟悉,我覺得非常開心,像是馴服了桀驁的猛獸一般的成就感充斥着我的肢體,帶給我無窮的精力。
離開公園的時候,熊男沒有送我,它只是發出了一聲嗚咽,好像影子一樣朝綠化帶跑去,然後又如同影子一樣滲入了我看不見的地方。
&天再過來吧。」
我抬頭看了看天,幾乎都要黑了。
回到家裏,我在門口撞上了非主流打扮一樣的玲,她正要出門。
&在家裏吃晚飯了啊?」我尷尬的舉着從超市買來的熟食,她看了我一眼,毫不掩飾她的厭惡。
&吃了不吃了你煩不煩啊煩不煩啊。」
她一邊連珠炮一樣罵着一邊穿高跟鞋:「我晚上有飯局,不回來了。」
我急忙掏出幾百塊錢塞她手裏,臉上堆砌出關心的表情:「還是回來吧,打車回來,」
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