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辰只覺得胸口發悶,卻不知道如何發作。
顧冰看着他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靳墨辰淡看她一眼,「沒事。」
顧冰淺笑着哦了聲。
靳墨辰將摁住她手的棉簽拿了起來,棉簽上點點的血跡,她白皙的手上有着一個清晰的針眼,顧冰淡看了一眼縮回了手。
靳墨辰準備說什麼,就聽見嗡嗡的手機震動聲,顧冰剛準備撐着身子坐起來,靳墨辰傾身將她的身子扶住,在她的身後墊着柔軟的靠枕,顧冰柔柔一笑說了聲「謝謝」。
她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陌生電話,直覺是行烈,卻又害怕是老街那邊打來的電話,在她猶豫接還是不接的時候,靳墨辰攏着眉心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她淺淺笑着,「沒事。」她摁了接聽,將手機放到耳邊的時候就聽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冰,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你想要夢裝,我就買給你好不好?就算是傾家蕩產我……」
顧冰在心裡冷笑,她故意看了眼靳墨辰,「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
行烈咬牙,「搞得好像你多愛靳墨辰一樣,你愛的不就是他的錢或者權嗎?」
顧冰笑着,「搞得你有一樣的。」
行烈噎住。
顧冰剛準備再打擊幾句,手上一空,手機竟是被靳墨辰給搶過去了,「再敢騷擾她一次,我讓泰輝怎麼到你手上的就怎麼毀掉!」靳墨辰冷冷的警告完,直接掐斷電話。
毀掉,兩個字讓她突然的想到了她所經歷過的這一切。
顧冰沁涼的手指緊緊的攥着白色的薄被,眼中籠罩着一層薄霧,她一定會把泰輝從他手上搶回來的!不惜一切代價!
靳墨辰感覺到她手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她清澈的眼眸里流淌着汩汩的泉水,在陽光的照耀下盈盈閃閃的,他看向她的時候,正巧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裏流淌了出來。
他伸手幫她擦着眼淚,很想說什麼安慰,可是他說不出口。
「別怕」兩個字硬生生的堵在喉嚨里。
顧冰傾身將他抱住,靳墨辰渾身僵住。
他腹部的位置很快就被她的淚水打濕,他下意識的便想要伸出手安慰她。
聽着嗚咽的哭聲,他僵硬的拍着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別怕。」
顧冰怔愣住,哥哥經常會說這兩個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總是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鼓勵她、安慰她,可是現在哥哥不在了,她以為再也沒有人會對她這樣說了。
靳墨辰感覺到懷裏人兒的顫抖,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好看的眉宇間陡然立起了一座座山峰,仿若黑色瑪瑙般的眼眸里儘是刺目的流光。
她摟着他的腰際,趴在他腹部的位置輕輕的哭着,無聲的哭着,只能聽到吸鼻子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心疼。
顧冰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這麼愛哭了,身為夏晚安的時候,她就不記得她哭過。
她想,也許是在顧冰的身體裏呆久了,被傳染了吧。
靳墨辰捧着她的臉,溫熱的指腹輕拭着她臉上的淚水,「聽說,來例假的時候哭多了對身子不好。」
顧冰淺笑着,「你這算是安慰嗎?」
靳墨辰淡嗯了聲。
顧冰朝着他伸手,「我要擤鼻涕。」
靳墨辰愣了下,才想起來給她去拿紙,然後就聽見她毫無形象的在他面前擤着鼻涕。
他看着她,第一次覺得這聲音好像也沒那麼噁心。
顧冰擤完鼻涕就看見那個站在床邊唇角勾着淺淡笑意的男人。
他是變態嗎?
喜歡聽人家擤鼻涕?
口味真重!
……
靳墨辰要去公司一趟。
所以顧冰就屁顛屁顛的跟着去了。
盛皇集團頂層的辦公室內,顧冰在沙發上玩着手機,抬頭看了眼正在文件堆里忙着的看文件的靳墨辰。
妖嬈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狡黠。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剛走到靳墨辰背後都來不及她捉弄,就聽見他淡聲說道:「什麼事?」
顧冰都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