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蒙立上門

    襄郡王心下一沉,立刻領會到什麼。李明微被沒入教坊司後,他不是沒起過把她接出來的心思,不過沒查到她的消息罷了。明擺着她是被救了出去,他也曾好奇此人是誰,卻為着她不曾聲張,壓下了此事。日前李明微送畫參選西席,他便猜她必是與此人生了什麼不快,欲借大赦之機脫離,便即刻安排了接她入府。眼下顯而易見,那與她有着數年牽扯的男人,就是這位與她曾有婚約,而今深得聖心,前途無量的富察三公子。

    襄郡王神色一冷,甩袖道:「不見!告訴他,本王沒空見他,本王府里的人也沒空見他!」

    下人小心道:「蒙大人說,若王爺不肯見他也可,請給女先生帶句話兒,就說李姑娘他無權干涉,但富察氏的子孫不能流落在外。」

    襄郡王驟然變色,臉色難堪的不像話,很久才狠狠踹了那人一腳,一言不發的提步就走。

    對於襄郡王的前來,蒙立毫無意外,然而並無所言之中的耀武揚威之意,反而難掩灰敗頹唐之色,起身恭敬的朝襄郡王見禮。

    &牲!」襄郡王卻注意不到這些,見他即大罵一句,徑直走上前狠狠一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蒙立晃了兩晃,口中一片咸腥,生生受了,拱手再拜:「奴才並非有意冒犯王爺,這一拳,望王爺消氣,容奴才把話說完。」

    &還有什麼可說!」襄郡王急紅了眼,雙手拽住他的衣領拿膝蓋狠狠頂了他幾下,一個用力摔在地上,正要下腳再踹,蒙立倏地抓住了他的腳腕,勉力忍痛道:「王爺容稟。」

    蒙立是一等侍衛出身,身手了得,襄郡王一時被他制住,竟不能脫開,恨恨踢了兩下,方怒道:「說!說清楚你是怎麼背信棄義悔婚另娶,怎麼衣冠禽獸叫她不妻不妾,卻……」他說不下去,咬牙切齒方擠出了後面幾字:「卻有孕在身的!」

    蒙立鬆手,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整衣正容,方緩緩道:「叫她至今沒名沒分的跟着我,是我之過。然她昔時牽連李中堂之罪,我確已盡力周旋保她無虞。這些年來,我不敢說對她多好,終歸不曾薄待。」

    &曾薄待?」襄郡王冷笑,「我雖與她算相交未深之人,卻也知她雖看似秉性清高,為人卻寬和隱忍,你不曾薄待於她,卻讓她身懷有孕之際大費周折來投奔於我?」

    蒙立頓了半晌,方喑聲道:「月前我長子夭折,心緒難免積鬱,待她多有不耐,適才叫她一氣之下離家而去,而今已知不該。她究竟與我已有夫妻之實,又有着富察家的骨肉,還請王爺放她隨我歸去,我必稟明祖母迎她入府,日後好生相待。」末了又添一句,「還請王爺明鑑,如此於她再好不過。」


    襄郡王緊握雙手,抿唇不言。

    蒙立覷他面色,心知他已被說動,因只是靜待他鬆口。卻不想襄郡王眼神驟然一亮,兼又憐惜的看向門口。他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但見一襲素衣的女子立於門前,儀靜體閒,又有孤傲不群之態,看向他的目光仿佛一泓湖水,死寂無波。他慢慢挺直了脊背,與她對視,亦是一般的古井無波。

    她走進門,道:「三奶奶接連喪子,蒙大人如何忍心再往後院抬妾?」

    一語戳心,刺得蒙立心肺驟痛,萬般隱忍才不曾發作,又聽她道:「明微福薄,蒙大人厚愛,不敢高攀,還望高抬貴手,容我自生自滅。」

    遂道:「我一時衝動之下才對你動手,你我好歹有數年情分,你當真要為了那一巴掌與我一刀兩斷麼?」

    她道:「我與大人之間,從無情分可言。大人救我於危難,這幾年,全作償還,從今往後,兩不相欠。」

    蒙立面色平靜的看着她:「你肚子裏的孩子,你預備將他如何?」

    李明微淡道:「大人若容得,他是我李氏子孫,若不能容,不過今日一屍兩命爾。」

    蒙立道:「我富察家的孩子,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李明微淡笑,轉向襄郡王:「謝王爺收容之恩,明微來世再報。」

    話畢即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用力往脖子上抹去。

    &微!」襄郡王眼疾手快,連忙制住了她的胳膊,饒是如此,也還是在頸間留下了一條血印,叫人心驚不已,他捂着她的脖子叫人喚大夫,一面奪了她手裏的匕首用力扔開。

    相比之下



3.蒙立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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