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湊上來,小聲說:「替我保守秘密,這是作為我送你們過來的報酬。」
劉芒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還要多謝高師兄請我們吃烤魚。」
高良道:「你只知道跟他們一樣叫我高師兄,卻不知道我是犯了錯被師父罰到這裏擺渡二十年,你若是有機會定要很他老人家求情,就告訴他高良已經知錯了。」
劉芒點點頭:「我懂的。」
這波烤魚量大且足,又是分了好幾個人進來才吃完了。弟子們吃完還不忘感謝高良,高良葦枝一點扁舟一晃,留下一個寂寞的背影,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一個弟子道:「高師兄人真好,師父真不肯網開一面,二十年可把人給劃死了。」
「我看未必,他也許能划水證道,這也是很難說的準的。」
「那麼,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外玄門的弟子們紛紛看向劉芒跟姬元霸,很是好奇。
劉芒沉聲道:「後生劉芒,前來學藝。」
一名身材魁梧是弟子道:「你們隨我來,我帶你們見師父去。」
路上劉芒隨口問起:「這位師兄,『師父』是不是外玄門的掌門啊?」
魁梧弟子搖搖頭:「師父他老人家是副掌門,掌門雲遊天下,很難見到,但在正式場合卻不能管師父叫做『副掌門』,否則就會被處罰。」
劉芒哦了一聲,這就跟主任與副主任的道理如出一轍。
他又問:「高師兄是怎麼被罰的?」
魁梧弟子道:「那年外玄門內玄門大比,兩邊的副掌門互相過招,只過三招點到為止,不分出勝負。但弟子們私底下會論起究竟是哪邊讓得多,高師兄跟內玄門的大弟子吵了起來,不下心把師父他老人家的獨門絕技給說漏嘴了,所以被罰。」
劉芒若有所思,「那樣說來本意倒也不壞。」
魁梧弟子道:「到了。師——父——有新的弟子來求學啦。」
門自動打開,屋內涼風陣陣。劉芒納悶,仿佛見到了自動門跟空調。
屋內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精壯的中年人,手裏捧着一杯熱茶,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道:「阿楓你退出去,你們二人隨我來。」
他引着劉芒與姬元霸向一條台階上走去,問:「你們二人,報上名姓。」
「後生劉芒。」「小子姬元霸。」
兩人一前一後答應。
「為師名諱是風君子沈定南,今後涉及這三個字,你等都要避着講。劉芒,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幼時生了場大病,將七竅給封住了大半,後來找了良醫,解開了些許,內玄門是無緣了,好在力氣不小,能來外玄門學習一番。」劉芒道。
沈定南若有所思,「所謂良醫也不過如此,但好歹保住了你的性命,體內一絲靈力都沒有的人着實罕見。」
劉芒道:「那一絲靈力若是派不上用場,其實不要也罷,獨闢蹊徑者最好就是在一條路上深造。」
沈定南笑了笑:「你悟性還挺高,姬元霸你呢,身子很結實,實力和很經得起考驗,單論賣相你要比劉芒好很多,哪怕是讓你去參加門派內比也不成問題,你若願意跟着我,我會好好栽培你。」
劉芒心底暗忖:「這沈定南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但還是選了身材魁梧的姬元霸,可見他內心還是更看中面子一些。」
姬元霸本就沒有別的打算,索性便這樣跟着沈定南。
沈定南道:「劉芒,你出門右轉,去見你梁迦師父,他是咱們外玄門的大長老,以後你就是他門下弟子了。」
劉芒出了房間,右轉找到那間寬敞的大屋,一個有些發福的男子正在澆水,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淡淡道:「上山挑水,日落前把這十缸水灌滿,否則今晚沒東西吃。」
劉芒心裏納悶:「我又不是玄幻小說里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你拿挑水考驗我?」
等他看見挑水的容器的時候愣了一下,那是巴掌大小的兩個小桶,而院子裏的水缸每一個都能裝得下兩個姬元霸。
梁迦哼了一聲:「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
劉芒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