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走後,江曉曉坐在床上很久,腦子裏卻什麼也裝不進去,本來想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是腦子裏就一直是他的身影,他留下的氣息,他的狠話。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江曉曉,就你這副髒了的身體我一點興致都沒有,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你可以盡情的和夜御恩愛了!】
她髒了?
她唇角揚出一絲冷意的笑容,他憑什麼老是這麼冤枉她,不來找她正好,永遠別來了!
她躺在床上,氣得將被子蒙在了身上,就這麼過了幾分鐘,就快將自己蒙死了。
被子便被人掀開了,她抬眸就瞥見了那雙琉璃色的紫眸,她緩緩垂眸,「你怎麼來了?」
「你並沒有好好休息。」夜御撫摸了下她蒼白的臉色,他剛剛讓她好好休息才離開的,而她……看起來很痛苦。
見她不說話,他順着她的小臉往下望去,那裏凌亂的衣衫,明顯的吻痕,讓他閃過一絲暗沉。
「剛剛有人來過了?」他似乎不經意地提起。
「嗯。」江曉曉毫不隱瞞地說,因為她的心思根本連自己都無法集中去想任何事。
夜御順着她的小臉往下撫摸而去,便讓她一個激靈回過神,望向他,他也望着她,眼底的怒意仿佛發泄而出,「他來過了?對你做了什麼?」
她搖了搖頭,然後將衣服裹緊,淡道:「沒事,你別擔心了。」
見她不願意說,夜御只能忍下怒意,好半響,站在那兒僵直的不動,才冷靜下來情緒,「好,你等一會兒出來跟我見一個人,我在門外等你。」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不過她沒有看見他那雙握緊的手,幾乎青筋微爆。
就連他走過的路上,都漸漸被腐蝕得出了一個窟窿,足以證明他的滔天怒意。
他不說是不想強迫她,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個男人來過,還在她身上留下了那麼明顯的印記,就如同第一世被那邪尊玷污一樣,讓他動怒得發狂。
可是這一次,他無處發泄這股憤怒,因為她對沈夜冥的感情,很深很深,她,是自願的,不是被強迫的。
只要一想到這裏,那麼一直默默守護着她的他,還有什麼資格動怒?
也罷,這一世即使看着她愛別的男人,他也得泣血忍下,縱然嫉妒得發狂,他也只能守着她。
……
當江曉曉跟着他,到了他的房間,結果看到了一個背對着她的小女孩,女孩年紀和夜月差不多,穿着幽藍復古裙子,披散的長髮垂腰。
她怔了怔,心跳有些加快,是夜月?
她還由記得,那時夜月化成聖靈珠的場景,才短短几日,她就覺得猶如隔了好幾年,即懷念又……傷痛。
當女孩轉過身來時,卻不是夜月,一張精緻冷漠的臉完全不像是夜月該有的神情和容顏,只是在見到她的時候,女孩緩緩主動走了過來。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如同夜月一般地投入了她的懷抱,一言不發,也絲毫不理會身旁的夜御。
那如出一轍的撒嬌方法,令她怔了怔,然後抬頭望向了夜御,疑惑地問他:「她是……夜月?」
可是誰知,夜御似乎遺憾地搖了搖頭,「不是。」
看她失落的表情,他眸子閃過一絲複雜,解釋說,「你也可以喊她夜月,剛剛在路上看到的街上販賣人販贖回來的,你要是喜歡就留在你身邊,不喜歡我就送走。」
話音剛落,夜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話不滿,然後冷冰冰的小臉對着她卻如同冰雪融化一般溫暖,「別……趕我……走……」
她的話說的不是很流利,江曉曉微微斂了眸,「你不會說話?」
「我……生活在草原,跟着狼群……一起……不大會說……」夜月這麼說,就連手也像爪子一樣撓着她的,輕輕的,仿若撒嬌。
她並不厭惡。
「那你想留下,留在我身邊?」沒了夜月,她的心仿佛缺了一個窟窿一樣,雖然她想她留下,但江曉曉卻徵求了她的意見。
「想……想在你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任何人都是冰冷防備,狼的本性就是不親近人,防備而冰冷,特別是贖她回來的這個男人,她特別討厭,也
201冥王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