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王元霸月夜走馬開封,只說岳不群和左冷禪等人被魔教教徒扔在了大街之上,與手下的那些弟子待遇相同。幸好有王伯奮、王仲強兄弟兩人大着膽子將幾位掌門人抬回了王家大院。
岳靈珊看見父親和其他五月高手居然落得這般田地,此間再無五嶽劍派話事之人,當即就跑了出去。
左冷禪自然是無力再管閒事,不過就算他沒有受傷,他也不會再管岳靈珊是否跟魔教有染了,因為就是他本人,從此以後也需要依靠魔教的施捨而維持生存。
岳不群看着女兒的背影,嘴唇動了動,終於沒說什麼。
軟禁岳靈珊的那些恆山派尼姑眼見左岳兩人都不過問,自然也就不會攔阻,何況她們隨即看見了被人抬進來的定閒師太,立即驚呼四起,紛紛上前查探,七嘴八舌地詢問王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岳靈珊來到門外,看見了鋪滿大街的五嶽劍派弟子,嚇了一跳,緊接着她根據服色找到了兩位師兄,一個是梁,一個是6大有,這兩人均已昏迷不醒,他把兩個師兄從街道上拖回王家宅院,呼喚了多次也沒什麼效果,只好暫時讓他們躺在庭院之中,扭身又往笑傲江湖園奔去。
母親尚且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岳靈珊能夠這樣對待兩位師兄已經很夠同門義氣了。
一名守在笑傲江湖園門口的魔教黑衣女子將岳靈珊帶到了錢青健的面前,「錢少俠,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結果被左冷禪軟禁了起來……我記得你的話,你說如果我父親不去救我母親,就讓我再來找你,現在你是否可以去救我娘了?」
錢青健點了點頭,意示認可岳靈珊的說法,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既然你父親岳不群已經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那麼我現在派人去救你母親,別人當不至於說些閒話。」
「啊?難道你不親自去嗎?」
「我當然不會親自去。因為我不知道你母親在哪裏,根本不知該往哪裏去。」
「是啊!我帶着左冷禪和我爹爹他們去了我母親失陷的那處院落,可是那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這可怎麼辦啊?」
「好辦。祖千秋,我安排你找的人你找來沒有?」
「屬下和老頭子前天夜裏就把人帶回洛陽了,安頓在距此不遠的一家客棧里,有藍鳳凰的五毒陣守着……是否現在把他帶上來?」
「嗯,去。」
岳靈珊聽不懂錢青健和他身後的這個衣衫襤褸的中年落魄書生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們已經把我娘給帶回來了?那何必再用五毒陣看守?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去帶人,究竟如何只待人來便可分曉。
那個叫做祖千秋的落魄書生去不多時便已返轉,身後跟了妖妖嬈嬈七八名異族裝束的少女,少女們的中間走着一名中年漢子,一張臉白白淨淨,頜下無須,看樣子絕不是眾星捧月那般簇擁,反倒像是押送犯人一樣的戒備森嚴。
這中年漢子垂頭喪氣地走到了錢青健的面前,被祖千秋一把拉住,喝道:「還不見過我家公子?」
那漢子抬頭看了一眼錢青健,脫口說道:「是你?」這人張嘴說話時有如八十歲的老太太,滿嘴漏風,吐字模糊,原來竟是滿口牙齒均已掉光。
錢青健微微笑道:「是我。」
「是你要找我?」
「是我。」
「你找我做什麼?」
「我找你,是想給你一條生路。」
「好吧,你說吧,我能為你做什麼,你儘管說。」
漢子很聰明,很識時務。因為這漢子正是田伯光。
田伯光不僅聰明、識時務,更是心地善良,處世樂觀。
說他心地善良,是因為他不僅屢次不肯傷及令狐沖的性命,更沒有第一時間就將儀琳就地正法,與岳不群、左冷禪、余滄海之流相比,淫賊反倒成了老好人。
此外,在另一世里,以淫褻婦女為生平追求的田伯光被不戒和尚騸成了太監,試想,一般正常男人如果被人給割了命根子,誰不想報仇雪恨?
然而田伯光卻能無怨無悔地追隨着令狐沖和儀琳,並且任勞任怨,吃苦在前、享樂在後,絲毫沒有產生暗算令狐沖和儀琳父女的心思,以田伯光的武功和心智,若欲陰死令狐沖會很難麼?
有趣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