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里由於那個青年的出現,凌夢的計劃也就不了了之,當時那個青年眼裏閃過的陰霾讓張逸不由啞然,不過他也就嗤之以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此時張逸坐在酒吧裏面的辦公室里,眉頭緊皺着聽上官飛說着什麼,手指不斷的敲擊着桌子,思緒萬千。
許久,張逸緩緩吁了一口氣,揉着自己的額頭問道:「你是說中海出現了好幾起這些案件?」
「是的,現在那個女警官懷疑到你身上,我害怕到時候一查你身份,然後燕京那些人……」說到這裏,上官飛沒有說下去,因為誰都清楚一旦燕京那些人知道了張逸如今人在中海的話,估計不會放過他的。
「老大,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回來,我們在歐洲不是過得很好嗎?」見張逸思緒着什麼,上官飛忍不住問道。
張逸苦澀笑了下,站了起身來到窗外,看着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路上,腦海里的一幕幕猶如放電影般呈現在他的腦海里。
十年前,燕京。
那是一個白雪紛紛的日子,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整個燕京都粉妝玉砌。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拉着一個只有十三歲的男孩子的手,緩緩的在大街小巷上走着,男孩子那稚嫩的臉上露出着讓人嚮往的童真,而女孩則是溺愛的牽着男孩的手。
「姐姐,你以後會離開小逸嗎?」小男孩站在了原地,呆呆的抬頭看着女孩。
女孩聞言,半蹲着身子,好讓自己跟小男孩的身高跟自己平等,溺愛的捏着他的小鼻子,聲音極為輕柔:「姐姐當然不會離開小逸的,但是呢,小逸到時候要娶老婆的。」
「我才不要,我就要姐姐。」男孩那稚嫩的臉上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色,小拳頭緊握,似乎在心裏起誓那般。
女孩寵溺的摸着小男孩的頭髮,笑了笑不再言語。
時間白駒過隙,一晃十年光陰已過,中間的變數多得讓這個小男孩應接不暇,最終還是敵不過命運的安排,如今已物是人非,而當年的小男孩已經成為了一方霸主,本應衣錦還鄉的他,只想快一些找到這個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的姐姐。
「老大?」見到張逸時而鎖眉,時而淺笑的上官飛百思不得其解,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們都知道張逸的情況,被奸人所害,導致他從小就失去了雙親,自己老大運氣好撿了一條老命偷渡到了歐洲,憑着自己的魄力和膽量締造了如今的神話。
這次回國只有自己跟三娘知道,要是讓兄弟們知道的話估計全部一窩蜂湧進華夏,到時候肯定會在華夏、燕京攪個天翻地覆。
張逸,是他們弟兄們心目中的神話,是神邸;
龍有逆鱗,雖遠必誅。
在歐洲的時候時常有些人囔囔着要私自回國替張逸報仇,但無奈這些想法都被張逸以及三娘給扼殺了。
「嗯。」張逸輕搖着腦袋,把以往的種種藏在深處,回到座位上。
上官飛一臉的好奇,自個搬個凳子坐在張逸旁邊,笑嘻嘻的問:「老大,我想問問這次回國是不是打算回來報仇的?」
張逸無奈的白了上官飛一眼:「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很好奇。」
上官飛一愣,不解問:「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你又來了。」張逸嘆息了下,故意轉移着話題。
「呃。」上官飛呆滯了片刻,似乎心有不甘那樣:「那為什麼不讓三娘回來?」
張逸聞言,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呈現着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
「我回華夏?不去,我怕自己一怒之下血洗了他們,一旦你在那邊少了一根毛,別怪我不聽你命令親率兄弟們把燕京給翻了。」
這是臨回來前三娘跟他說的一句話!
想起這個甘願為自己犧牲,不求為報,一直以來都是在背後支持着自己的女人,張逸原本憂愁的臉色驟減,剩下的只有笑容以及柔情!
見到張逸眉頭舒展,雙眼柔情似水,上官飛心中嘆息着,任誰都知道自己老大跟三娘心中都有對方,可對方都沒有揭開這一層薄紗,一直都在維持着朦朦朧朧的關係。
『扣扣扣』
正當張逸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上官飛看着張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