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死一般的寂靜!
不管是誰,都不敢出聲,連呼吸都變得極其低,所有人都怕影響到張逸那般。
只見張逸那原先帶有睥睨萬物之勢的眼神這時變得很是認真,全神貫注的給曾雪文把脈。
許久,張逸眉頭緊鎖,輕輕的嘆息了下,他現在終於知道三娘為什麼不敢貿然醫救了,原因在於曾雪文的身體機能居然開始逐漸惡化,肝脾腎等等都受到了影響。
如今唯一的方法的是給曾雪文輸入自己的真氣,引導着真氣來替她疏通經脈,重塑造血的功能,雖然這樣一來工程極其大,但這也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了,不然靠着西藥治療的話,壓根就是治標不治本。
「冤家,有難度嗎?」見張逸鎖眉,三娘憂心忡忡的問道,畢竟她很少見到張逸會露出這樣的神色的,就算對方有着千軍萬馬他眉頭都不眨一下,這一次居然面露難色。
張逸苦澀一笑,發現張婉玲等人也是滿臉的擔憂,輕輕搖了下腦袋說:「沒,只不過是想到了林虎彪這個廢物罷了。」
「你們沒聽到嗎,他說林虎彪是廢物。」三娘俏臉輕點,對着恭敬在門前的兩個弒神殿的人說道。
兩個弒神殿的人身子一個激靈,旋即立馬退了出去,顯然是找林虎彪去了。
張逸苦笑加無奈,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三娘就直接下令讓人去廢掉林虎彪,可想而知自己在她的心裏,有着多麼重要的地位。
她,不允許自己因為其他人而不開心,煩惱,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她知道了,第一時間就是替自己解決這些煩惱,所以在歐洲這些年來,她完全是不管外人的看法,一直充當着壞人的角色,為的就是保護自己。
「好了,沒了後顧之憂,你可以安心替曾小姐醫治。」三娘輕聲說道。
張逸點了點頭,神色變得沉重起來,緩緩的把裝有九蓮針的盒子打開。
旋即,一股森冷之氣在病房內蔓延着,眾人直勾勾的看着這九根安靜躺在盒子裏的九蓮針,心都提到了嗓子裏。
張逸默念着星辰訣,右手間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光芒。
嗖!
正當眾人的注意力還在張逸手上的淡金色的光芒時,張逸右拇指跟食指捏着其中一根最細小的蓮花針,捻着轉動了幾下後,大手一揮,頓時這根針仿佛聽到號令那般飛到了曾雪文的右臂上。
「嗯~~」
當蓮花針沒進自己手臂的那一剎那,一股異常舒適的暖意涌到自己心頭,讓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旋即,曾雪文原本那毫無血色的俏臉變得一片嫣紅,甚至她都想找個縫鑽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過她的情況讓張逸心中一喜,臉紅的原因是反射性地引起人體交感神經興奮,去甲腎上腺素等兒茶酚胺類物質分泌增加,從而使人的心跳加快,毛細血管擴張,換言之,她的情況其實並沒有那麼糟糕。
嗖!
嗖!
以同樣的方式,張逸連續把九根蓮花針插進了曾雪文身子九個重要的穴位,而且每一根針帶着張逸的真氣越多,越純。
到最後一根最大的蓮花針插進曾雪文的後腦勺的時候,張逸的臉色微微變得一絲蒼白,細看的話竟有汗珠滲透出來。
在座的人或許只有三娘才明白張逸的情況,她心中猶如被刀割開了那般,眸里有一抹晶瑩在閃爍,暗暗道:「為什麼你對於不相熟的人都要盡全力?」
在歐洲,傳言死神可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但是誰會知道他的心腸是如此的善良。
她心疼張逸,很想讓張逸不要再用功過度了,不然真的會虛脫,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
不過顯然,她清楚張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心裏哀怨了一聲,旋即默默的祈禱着。
果然,張逸本想說藉助真氣與曾雪文身子內達到共振的,可殊不知張逸的真氣太過於霸道,讓曾雪文差點暈闕過去。
「曾小姐,你忍耐點。」張逸呢喃般說了一聲,旋即來到她的面前,井然有序的捻着蓮花針,緩緩的轉動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曾雪文有了明顯感覺自己的身子狀況越來越好,但是張逸則是苦笑無奈,他只感覺自己的真氣慢慢的流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