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有為被陳天恰到好處的針刺中後,整個人也漸漸失去感覺,閉上眼睛的他逐漸的昏睡過去。
當人們都以為,陳天會從針囊里拿出銀針對病人進行繼續施針的時候,這小子出人意料的,從醫療箱找出了幾把像刀非刀,像針非刀的金屬製品。
很多人並不認識,可嚴術卻是相當識貨的脫口而出道:「小針刀。」
「小針刀?」陳秋鴻雖為衛生部的第一把手,可對於這個名詞也是頭一次聽說。
其實也不能怪他業務不熟,在場很多從事中醫多年的從業者也未必聽過,見過。
其實,小針刀並沒有多神秘,只是由金屬材料做成的在形狀上似針又似刀的一種針灸用具。是在古代九針中的針、鋒針等基礎上,結合現代醫學外科用手術刀而發展形成。
它的存在,起初只是為了輔助針灸的作用,而此刻,陳天卻拿它用作比試的主力。
嚴術捋着山羊鬍,頭腦里閃動着無數個使用小針刀施針的可能性,可是,對於治療利有為的癱瘓的效果都不是太大,這不免讓他對於陳天擔心的同時又產生了好奇,更多的是一份期待。
陳天很快取出幾枚小針刀,用酒精棉消毒過後,便開始作業。
嚴術當然明白銀針使得好,未必小針刀就能使能棒,它講究的是觸尋定點、點壓消毒、隨紋快刺、逐層探進、辯證施治、積者破之、聚者散之……
能知道這些足以證明嚴術並非浪得虛名,在京都中醫界被人視為泰斗的人物絕非是尊稱而已。
可就算如此,他也弄不懂陳天打算如何用小針刀替病患來作手術,不過,他倒也沒着急,陳天已經開始有調不紊的忙碌起來。
陳天當着眾人的面前用小針刀在利有為的背部切開一個大約2mm的小口,再將針刀探入對其細微的神經進行縫合。
但凡有醫學常識的都明白,很多病人癱瘓後並不是骨頭病變,而是牽扯的神經發生了病變,以至使人徹底癱瘓,而陳天所做就是要修復病變的神經,以至於讓病人能夠再次站立。
在西醫如此細微的手術,如果不藉助高精密度的顯微鏡,醫生是斷然不敢去做,畢竟,人命關天誰也不敢兒戲,陳天卻憑着高超的技藝,用盲針法將小針刀伸入到病人表皮里對神經進行修復。
神情專注而認真,會場此刻變得雅雀無聲,靜得連一根針的落地也能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誰也不敢說話,生怕影響陳天的手術。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嚴術的神情變得愈來愈古怪,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一幕,心中的震駭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道:「這小子什麼學會了黃帝針。」
「黃帝針?」陳秋鴻經過這一次,明顯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嚴術時不時從嘴裏冒出的新詞總是讓他措手不及,不過幸好的是他是一個喜歡不恥下問的人,即便不懂,他也不會不懂裝懂。
「黃帝針是炎黃神針的延伸,這種針法一般別人用得很少,首先,不談如何的難學,光是學會使得的風險都會讓人忘而卻步。」嚴術目不轉睛盯着陳天的施針,還不忘給陳秋鴻科普。
陳秋鴻此刻就是一個如饑似渴的小學生,支着耳朵在一旁認真聽着嚴術的話。
「那我不明白是,黃帝針到底好處在哪裏,才使得陳天冒險去用它呢?」陳秋鴻反正在嚴術眼裏就是一個小學生,不如小白到底,抱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原則,直到把心裏的疑惑解開才行。
對於陳秋鴻這個問題,嚴術一開始也沒想到明白,黃帝針他雖說聽過,也見過別人使用過,但他自問要說去用的話,還得考慮考慮,畢竟使用黃帝針風險實在太高,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對於病人和自己都是極不負責的。
縱觀他行醫的一生,穩健有餘而突破不足,所以,即便是到達了宗師的地位,但再往上前進一步都極為困難。
其實醫術與武術往是互通,修為達到一定程度都是在比得是虛無縹緲的內力,而內力的研修卻是五花八門,但真正達到大宗師的地位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往往高手與宗師就差一線之間,而這一線,有人就算窮極一生也無法突破。
嚴術在中醫領域可以說是宗師,但是,他與被人傳頌的數百年之久醫聖張仲景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