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女啊,你將那葡萄酒與我帶上一壇,還有那桃花酒也好,也與我一壇吧。」
鐘鳴鵬喝的醉熏熏的,臨走了還與李鸞兒要酒:「對了,那梨花酒也好,也給我帶上些,回去給你舅媽嘗嘗。」
「早就給舅父準備好了。」李鸞兒面帶笑容將酒罈子交到跟隨鐘鳴鵬的小廝手中:「除了舅父要的那幾樣,另還給舅父準備了一些關外的燒刀子,舅父回去也嘗嘗。」
「好,好。」鐘鳴鵬一聽倒是極高興的,伸手想拍李鸞兒的肩膀,手才抬起來才想到這可不是軍中的粗老爺們,而是一嬌滴滴的小娘子,且還是他家外甥女的小姑子,只能訕訕的放下手來:「賢侄女莫怪,你舅父我旁的愛好沒有,就好喝兩口小酒。」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怪的。」李鸞兒笑了笑。
鐘鳴鵬伸手一拍腦殼:「今兒幸好來了你們家,我真真長了見識,若不是賢侄女告之,我還不知道喝酒有這許多講究呢,等回去學給你舅媽聽,也叫她見見世面。」
鐘鳴鵬笑了一時:「時候不早了,該回家了,賢侄女留步。」
李鸞兒將他送出大門這才回還,鐘鳴鵬出了門便騎馬帶着幾個人飛奔而去。
李鸞兒回去顧大娘子那裏閒話一時,回自己屋裏叫來幾個婆子,將洗三要準備的事情吩咐了一通,將這些人打發走了,這才端坐在床上修習精神力,這段時間她一直擔着心,再加上事務煩多,倒是真沒時間修習,如今好容易得了空,自然要更加努力才行。
不說李鸞兒如何,只說鐘鳴鵬打馬還家,他是外官進京,原說該準備宅子的,只鍾家祖上也是富商,在京城倒是有根基宅子的。
當年鐘鳴鵬從軍,也不想麻煩鍾氏與他看守家宅,便將宅子賃了出去,正好在他回來之前,賃期也到了,賃宅子的那戶人家是個乾淨整潔的,為人倒也很正派,賃了這麼些年房子,給他將宅子收拾保養的極好,稍一收拾便能住人的。
鐘鳴鵬急着見顧大娘子,這收拾宅院的事情就交給他的妻子應氏。
這應氏原是嶺南大家娘子,應家經商多年,他家的子孫不管男女與商道上都很有一套,應氏也是如此,她不僅長的美艷,更是爽利大方有能為的,嫁給鐘鳴鵬這些年,不僅管家理事生兒育女,更是將家業經營了起來,日子過的倒也很不錯。
這次應氏跟鐘鳴鵬回京城,臨來之前就準備了許多東西,鐘鳴鵬將她和兒女安頓好走後,應氏就帶着一雙兒女看着奴僕打掃宅院,安置東西,等到天色將晚才算是收拾了幾處能住人的地方。
她才說要叫跟來的廚娘收拾些晚飯,便聽到馬蹄聲響,應氏趕緊攏攏頭髮,帶着一雙兒女迎出門來,卻見鐘鳴鵬喝的臉紅紅從馬上跳下來,應氏過去扶他:「鵬哥,你這是去哪了?怎麼醉成這樣?」
鐘鳴鵬也不用應氏去扶,站的穩穩噹噹:「還能去哪,去瞧外甥女兒了。」
應氏是知道鐘鳴鵬有個姐姐早亡,就給他留了個外甥女的,一聽鐘鳴鵬這話趕緊問道:「宛兒可還好?算算時間,她怎麼也有十八了吧,是不是嫁人了,在婆家好麼?」
鐘鳴鵬拉着應氏的手:「回屋與你說。」
他的兒子鍾慶和女兒鍾紅過來見禮,鐘鳴鵬笑笑:「乖啊,還沒吃飯吧,跟爹回去吃飯去。」
一家四口說說笑笑回到屋中,早有丫頭擺上晚飯,應氏起身要給鐘鳴鵬盛飯,鐘鳴鵬一揮手:「我用過飯了,你們自己用吧。」
應氏打發兒女吃飯,她卻是沒用,坐到鐘鳴鵬身邊詢問顧大娘子的情形。
鐘鳴鵬接過丫頭遞上的濕毛巾擦了手臉,將毛巾扔進盆中,端了杯水喝了兩口:「宛兒去年就出嫁了,嫁的是李家大郎,我去的時候她剛好生產完,宛兒也是好福氣,一次生了三個小子,如此,在李家也算站穩了根腳。」
「這是好事。」應氏也跟着笑了:「阿姐在天有靈看到宛兒如此怕也放心了吧。」
「唉!」鐘鳴鵬嘆了口氣:「那李家算是厚道人家,對宛兒也好,宛兒能嫁過去算是她修了好的,只是……」
鐘鳴鵬一行嘆氣一行憤怒一行與應氏說起顧大娘子這些年在顧家過的是什麼日子,說到最後,性子真脾氣烈的應氏也跟着氣憤起來:「這顧大人好不知禮
第三二三章 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