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鄭翼晨走到對面公車站牌下,等了三分多鐘後,他登上了257路公交車,今天運氣不錯,霸到最後一個靠窗的位子。
他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有些灰心,淡淡嘆了口氣。
自從那一晚修鍊氣功心法被毒蛇驚嚇到,之後的好幾個夜晚,他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進入到那種冥想出經氣的奇妙境界,更別提匯聚經氣于丹田這一個步驟。
他修煉《靈針八法》的進程,也就這樣停滯不前,只好每晚勤加練習唯一掌握在手的汗法。
他和羅賓本來就不怎麼和諧的關係也跌入了冰點,基本零交流,當然每天還是大魚大肉伺候着它。
他也曾經試過加固窗戶,不讓羅賓有機會跑到外面去,免得它又帶回一些危險物件回家,結果第二天回來他發現房門打開,而羅賓則不見蹤影,一開始以為遭小偷了,檢查了一下才發現沒有丟失什麼東西,當看到大搖大擺從大門進來的羅賓時,他這才醒悟這隻貓居然自己開門出去了。
有了這段經歷後,他每次出門前都會主動幫羅賓把窗戶打開,免得它再次做出打開大門迎賊來的舉動。
在他回憶這些事時,公車已經開到下一站,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妙齡少女上車後站在了他身邊。
公車上的喇叭適時響起:「文明禮讓,關愛他人,請為老弱病殘孕,及有需要的乘客讓座。」
鄭翼晨起身拉着大肚少女坐下他的位子:「你坐吧,我還有幾站就下了。」這個「幾站」,其實是12個站。
少女急忙推辭,鄭翼晨指着她的肚子說道;「你都懷孕大肚子了,怎麼能讓你站着呢?就讓我發揮一下雷鋒精神吧。」
少女紅着臉低聲說道:「我……我不是懷孕,就是長得胖了一點。」
「啊??嗯,那還是要讓你坐,你的負擔那麼重,也不容易。」鄭翼晨意識到自己擺了個大烏龍,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還是堅持讓少女坐下。
少女拗不過他,說了聲謝謝,費力將碩大的身子塞入座位中。
他就這樣站着,過了四五個站之後,隨着上車人數的增多,車廂內開始擁擠起來。
空氣渾濁,香水味,汗臭味,皮革味,數十種味道混成一團,拼了命鑽進鄭翼晨的鼻孔,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百感交集」。
就在這時,有人擠了過來,緊貼他的身子,居然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韭菜味,熏的他十分不舒服,往旁讓了讓。
結果那人還是照樣貼了過來,同一時間他感覺到口袋裏的皮夾似乎有些鬆動,警惕心起,斜眼一看,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正低頭忘我的用食中二指伸進他的褲子的口袋,小心翼翼的將皮夾一寸寸提起。
看着他那麼專注的神情,鄭翼晨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這人的業務水平也太差了,太侮辱小偷這麼職業了。」
他想起強叔曾經說過一些專業小偷的訓練方法,據說這個群體的人最主要練習食指和中指,一開始每天泡醋,把骨頭泡軟了,然後就使勁戳牆,長年累月下兩根手指就會一般長短,到那時才開始學習盜竊技巧,往往是放置一個穿着正常,渾身掛滿鈴鐺的假人模型練手,在數秒內偷走假人口袋內的東西,能成功偷走而鈴鐺不響的人,才算成功出師,可以出去外面做小偷這一門職業。
而現在這個盜竊他錢包的仁兄,技術實在是太拙劣了,鄭翼晨心裏的「鈴鐺」被撩撥的嘩嘩響,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哥們,你應該是準備練練手,提高一下業務水平來的吧?真的應該多練練。」
花襯衫少年這才驚覺自己的偷竊行為被事主逮個正着,臉色一紅,旋即浮上一抹怒容,低聲怒吼道:「讓你嘲笑老子!」他舉起拳頭,一拳直擊鄭翼晨的心口。
鄭翼晨看他架勢,就知道這個人的拳腳功夫比盜竊的水平更加拙劣,忍不住輕嘆一聲:「這年頭的流氓小偷,質量與素質直線下降,難怪這個社會越來越繁榮昌盛。」
他平日裏可沒少練功,對付這種花拳繡腿不在話下,伸手一搭,拂開他的拳頭,另一隻手伺機而動,後發先至,一記重錘打在花襯衫少年的肩頭。
兩人短短交手一招,沒驚動到車廂內的其他人。
那人肩膀疼痛,凶焰大熾,見拳腳功夫比不上鄭
第二十六章武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