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探兵回報:「西河之內,兵馬一如往常,絲毫未集結成軍!」
「好,你帶人散發消息,就說文圖借兵兩萬,十日後出兵,要在一日之內蕩平西河!」文圖命令。
烏蘭沒想到文圖如此前後不一,一邊說不得借兵,又說什麼最少,這邊卻又大喊借兵西征,迷惑地側臉看向文圖。
文圖神秘一笑,裝出大師的樣子,搖頭晃腦說道:「以一針之力,刺萬丈之帛!」
是夜凌晨,數千兵勇趁着夜色偷偷向東出營,然後向北繞行,待到白日正大光明緊鑼密鼓般南下,再返回營中;如此往復三日,卻像真的有兩萬精兵進入了南疆。
與此同時,北王南疆軍營借來了兩萬軍馬的消息也傳入西河!
烏蘭瞧着浩浩蕩蕩歸來的將士,險些笑出聲來,就連她看着也是北方調來了援兵,便稍稍思忖一下,拉了一下文圖胳膊問道:「文鎮關哪裏像凡間人物,有如此韜略,倒像是太陽神賜給我北土的雄鷹,本公主敬佩得很,帶到我們北歸之日,我一定奏請兄王為你尋個滿意的家事,讓你永遠留在北土……」
文圖不好意思笑笑,這個恐怕不行了,未來妻子就在你手中牽着,也是發出幽幽目光向二人望去,眼睛中似在訴着意中人就在眼前一般。
這可嚇了烏蘭一跳,豐滿圓潤的臉上盪起一片紅潮,慌亂地低下頭,手中一緊不禁捏疼了符柔。
「嚶」一聲,符柔彎一下腰,手卻沒有從烏蘭掌內脫出。
烏蘭見自己失了方寸,連忙蹲下來安撫符柔,嘴裏趕忙問道:「那,我們什麼時間出兵?」
「就在明日!如今草芽已出,再等下去出兵就會踐踏草地,得不償失……」
軍帳外,文圖牽領着符柔,與烏蘭一起視察軍情。所到之處,將士們紛紛豪情萬丈,等待一聲軍令,向西討伐,消滅西河部落。文圖嘆道:「南國之兵,凡值平和之期,均是慵懶散漫,可是北王將士始終如一,苦候征戰,這就是南北不一的最大原因啊!」
烏蘭邊走邊道:「當年兄長剛剛為王,力不能及,被陳瑩兒殺入北土王帳,南王畢竟慈厚,沒有繼續屠殺,反倒娶我姐姐為妃後,北土之內定不能恩將仇報南下侵擾,草原上的太陽神也不會答應。可是這北土之內的諸族,卻一直沒有停歇爭鬥,也是兄王心中最大的桔梗。」
是的,草原上的太陽在凝視,可是太陽周圍也佈滿愁雲,此時的王宮內,大王后已經染病臥床。
提起陳瑩兒,文圖又是心中一凜。
「你哪裏來的武學根基?」烏蘭突然停住,盯着英姿煥發的文圖,「這麼快便學得如此精深,竟能一招砍死兩名敵將!」
文圖一怔,這如何作答,轉念一想,遂答:「父親大人教誨,身邊長斧也是他老人家所贈賜,說來也是,他與大王后的貼身侍衛有些淵源,兩人都是用斧,感情也頗深,受到家父教導,我便有一絲武藝。」他不敢如實說符侍衛的事,這裏知道的人太多,一定會引起懷疑。說到此處,心裏提醒自己,符大人的仇尚且未報!
「你是說符侍衛?!」烏蘭很是激動,說着已是淚眼瑩瑩,七年多未曾與姐姐相見,聽到符侍衛也是親切,「南符黑斧,曾經名震一時,有符侍衛在姐姐身邊,我倒是很放心。」
可是她哪裏知道,南符黑斧已經消逝,這裏的黑斧就是他之寶物,文圖手裏牽的小女,便是他的養女!
這時,符柔卻聽道兩人的交談,輕輕拉一下文圖之手,示意他在說謊。
「哈哈,」文圖苦笑,心想你這小女子,千萬別胡言亂語,立即抱起她說道,「待我平定西番,定要去為妹妹治好眼疾,是不是符柔?」
小孩子自然很容易被新轉變的話題感染,立即緊閉小嘴連連點頭,小手也開始撫摸文圖臉龐說道:「醫好了眼病,就能瞧見哥哥未來的嫂夫人,一定是大大的美人!」
文圖哭笑不得,無法言語。
烏蘭卻不自覺看向文圖,心裏撲通撲通跳幾下,不過很快想起了求林。
次日,一批勇士被文圖集結。
他佇立將台,高聲喊道:「北王天下草肥土沃,但西河部落屢屢侵犯他族,殺害牧民,掠奪食物,北王一忍再忍,多次告誡,可寬大胸懷仍不能感化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