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還沒壞透的份上,這次繞你一命,哼,下次小心些,不要放在老子的手裏!」
轉過一個院子的時候,房頂上動靜很大,一個高大的人影一腳踢下些瓦片之後,身輕如燕的消失了。
高方平聽聞動靜後仰着頭,喃喃道:「好你個魯智深,我一直等着你動手呢,做戲做這麼久,還暗中安排徐寧等着捉你,你卻不敢來。不敢來也就算了,留下場面話保住面子,傻不傻?」
沒有回音。
徐寧從暗處走出來皺眉道:「衙內,標下離開後又接到你秘密遣人送來的書信,只有四個字『暗中回來』。現在看來,似乎您已經知道了盯住你的賊人是誰?」
「當然知道。」高方平仰頭看着屋頂,「這人乃是一莽夫,藏身在相國寺內。」
徐寧一驚,抱拳道:「這還了得,只要衙內予我二十禁軍,立即去相國寺捉了來獻給衙內!」
高方平搖頭:「暫時不用,這傢伙和其餘賊寇相比不算太壞。其本身也背負命案,隱姓埋名跑路來汴京,就算要捉拿也不是禁軍的事,是開封府的事。」
「明白了。」徐寧點點頭不在說話。
高方平轉身離開的時候道:「徐教頭既然願意回來,就說明已經答應了我的請求,我會知會家父,幫你某個指揮使差遣,就留在高家管理親軍。」
「謝衙內抬舉!」
徐寧有些意外驚喜,想不到一來就能弄到指揮使,執掌一營人馬,那已經是高殿帥親軍數量的極限了。也就是說整個高家的安全都交給了自己,算是重用了。
高方平消失前又道:「記得看緊你的手下陸謙,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的理會的!」徐寧頓時回憶起在張家時候陸謙的狠辣陰險,以及他對待林沖的心思。
指揮使不同於都頭,出任這樣的差遣,在廂軍無所謂,但是在禁軍里必須有個官身。不過這對於奸臣老爸來說非常簡單,僅僅是個低級九品武官的話,不用通過誰,也就是高殿帥一句話就要來了。
如果高方平有志走軍旅生涯,大宋是有官家蔭補重臣兒子這種規矩的,老爸去找皇帝開口,是能給高方平要來一個不低的武臣官身的。
但那個沒用,以前的高方平是個白痴,有官身相反會死的很難看,所以高俅乾脆不要。而現在高方平有自己的打算,那樣的福蔭官,還是武官,有了不如沒有。有了就真的台不起頭來了,好似誰都可以過來鄙視一下,沒有官身就不受誰的節制,頂着紈絝子弟的名聲,借着高殿帥的威風,相反可以橫着走。
在高方平那低劣的歷史水平來理解,大宋沒有經過東華門唱名,都不是真正的官員。稍有變故死的會很難看,甚至全家不得善終。但經過殿試出來的真正文臣,雖然也有鬥爭,但一般不容易死,壞一些也就是貶官到邊遠地區去終老。
或許是高方平的錯覺,但是在他已知得事情中,大宋對真正的文臣士大夫有種近乎病態的寬容。武將的話誰管你官大官小,通常一有事就被砍頭砍的稀里嘩啦,殺武將甚至都不需要請旨。
也就是這樣的原因,蔡京罷相後依舊是領袖。而換個人,如果是奸臣老爸或童貫一但失寵被貶,那會當即就死的很難看,所以他們總是活的如履薄冰小小心心,活的很沒有尊嚴和骨氣,老蔡雖然是超級大壞蛋,卻活的很大氣又霸氣……
高方平手撐着香腮發呆,非常的鬱悶。
作為穿越大殺器之一的詩詞歌賦什麼的,所知太少,偶爾有知道的還基本記不全。也就缺少了讓美女名臣納頭便拜的資本了。
除非是真愛,否則現代人誰個閒着沒事去背誦一腦的古文詩詞。杯具啊。
回憶了一下,恩恩,其實詩詞歌賦也還是有些許的,但那是留着考試作弊用的不是,不能亂來啊。
大宋考進士科的時候詩賦所佔據比重還是大的,以前有個逆天叫王安石,曾經有段時間把這等冠冕名堂廢止了,不過後來又復辟了。又聽說有段時間時考時不考,主要看官家心情。
高方平懷疑目下的這個年景,就屬於時考時不考的階段,不過根據現今官家的為人嗜好,考詩賦的概率還是很大的啊。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