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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發現自己特別喜歡看蕭瀟撒嬌的模樣,尤其是這種不經意的撒嬌,他是一丁點抵抗力都沒有。
他笑眯眯地摟住她,擺出一副哄小孩的樣子:「乖哦,哥帶你回家。」
開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以後,他們兩個人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看看地面的積水,這雨應該下了有一會兒了。
盛年看着玻璃上的雨滴,沒來由地暴躁,他伸手用力地摁了一下某個按鈕,將刮雨器打開。
他的動靜很大,聽聲音都能聽出來不耐煩。
蕭瀟轉過頭看着他,「你怎麼了?」
「沒事。」盛年深吸一口氣,用力踩下油門。
那件事以後,盛年最煩的就是下雨天。
每到下雨天,他的腿就特別不舒服,又脹又疼,怎麼都不得勁兒。
其實他已經恢復得很好了,醫生之前總跟他說,好幾個像他一樣這麼嚴重的最後都瘸了,他能康復,是因為身體素質過硬。
那麼嚴重的傷,癒合之後留下後遺症是很正常的,這種事情醫生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注意保暖。
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話:不要淋雨,不要吹空調,注意保暖。
可又有什麼用,他的腿跟廢了也沒什麼區別。
每次腿疼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特別無能。
有一次他不小心淋了雨,回家之後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盛宴知道以後急匆匆地趕到他的住處,她想攙他起來,但他死活不肯。
盛年跟盛宴發了一通脾氣,最後甩開她,使出渾身的勁兒站起來。
不到一秒鐘就跪了。
盛宴恨鐵不成鋼地在他腦袋上來了一下,紅着眼諷刺他:「你站啊,你不是有本事麼,你不是要靠自己麼。」
「我就是個廢物,你滿意了?」盛年指着門:「你趕緊回去,別管我。」
「你以為我想管你啊?」盛宴把他扶起來,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冷笑:「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的,把自己的身體造成這樣,你可真行。」
……
黑暗的記憶湧入腦海,盛年的表情繃得越來越緊。
蕭瀟偷偷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搭在檔位上的手。
盛年回過神來,他瞥了一眼身側的人,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摸我手做什麼?」他問她。
蕭瀟如實回答:「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想問為什麼,又怕你不告訴我
。」
盛年握住她的手捏了幾下,笑道:「沒心情不好,就是單純不喜歡下雨天。」
「噢,這樣啊。」蕭瀟將手抽回來,「下雨天開車是挺不安全的,你專心一點。」
盛年沒回她。
是啊,下雨天開車真的不安全,他已經受過教訓了。
還好一路平安無事。盛年最後踩下剎車的那一瞬間,繃了一路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腿部的疼痛愈演愈烈,他下車的動作都不穩當了。
「你小心點。」他的動作全部落在了蕭瀟眼裏,但她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心情煩躁導致下車沒踩穩,於是她趕緊上去扶住他。
看她這麼擔心自己,盛年強忍着疼痛露出一個笑,然後整個身體都貼到了她身上。
「這麼擔心我啊?得,那就攙着吧。」他開玩笑的時候,和平日裏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蕭瀟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她鬆開他的胳膊,「我不要,你自己走。」
盛年看着她,抬腿,輕輕地往前邁了一步,尖銳的痛感襲來,他的額前滲出了汗珠。
蕭瀟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折回去攙住他,滿臉擔心。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腿疼,要不要看醫生?」
「捨不得我了對吧?」盛年朝她笑,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趕緊攙着我走。」
「你以後別搞惡作劇了好不好啊。」蕭瀟攙着他往前走,「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盛年往她身上靠了靠,「你什麼時候改名叫惡作劇的?」
「……啊?」蕭瀟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我搞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