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叩叩」的敲門聲,李遊走過去開門,敲門的是海媽媽,兩人壓低聲音交談了幾句。
海媽媽離開,李游將房門關上,走到陌上雪的身後站着,俯身壓低聲音:「公子,隔壁房間來了貴客。」
陌上雪挑眉:「哦?是誰?」
「豫王和丞相孟忱。」李游答道。
陌上雪鳳眼微眯,呵呵笑了兩聲,笑意不明,眼底的微光如浮光掠影。
鳳如畫不動聲色的將兩人的對話收入耳里,對孟忱她倒是沒怎麼在意,只是聽到豫王兩字時,心中倏地升起一抹疑慮。
豫王狼子野心,有心謀害太子,他與丞相孟忱約在萬花樓這種煙花之地見面,這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兩人是不是有什麼密謀,來萬花樓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拿着酒杯放在唇邊,心中暗自琢磨着,尋個機會去聽聽隔壁二人在密謀什麼。
陌上雪寬大的衣袖碰翻了手邊的酒杯,酒水酒在了衣服上,他皺了皺眉,白淨的手指彈了彈衣服上的酒漬:「玉公子,我去換身衣服。」
眼下他離開正好,鳳如畫含笑頷首:「雪公子隨意。」
陌上雪笑了笑,帶着李游離開,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拿着桌上放的摺扇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上,她四處張望了幾眼,走廊上的燈光亮如白晝,空空蕩蕩的走廊一片清靜。
她搖着手中的扇子似是隨意的走動,但目的卻是靠近豫王和孟忱他們的房間。
房間裏兩人談話的聲細細傳來,她凝神屏聽,正在說話的是一名陌生男子的聲音。
那人說道:「王爺,此事行不通,若是被太子發現,上告到皇上那兒去,恐怕會……」
另一個聲音打斷他的話,聲音裏帶着一抹諷刺:「孟丞相,你如此怕事,真不知道這個丞相是怎麼當上的。」
這個聲音鳳如畫耳熟,正是出自豫王之口。
孟丞相惶恐:「臣是為王爺您的安危着想,冬獵雖然是個好機會,但當日皇上也會去,禁衛軍會隨行護駕,要刺殺太子恐怕很難,萬要事情敗露,王爺這些年的隱忍就白費了。」
鳳如畫大驚,這豫王真是膽大包天,居然要在冬獵的時候刺殺大姐夫!
這權勢地位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讓人泯滅人性,連兄弟也要殘害。
屋裏又傳來豫王的聲音:「本王不想再等了,若是東窗事發,本王也自有脫身之法,雲侍天深受父皇器重,所謂功高蓋主,倘若父皇對他起了懷疑,收回他手中的兵權,他也就無力管太子的事,太子只會紙上談兵,倒時候只會任由本王宰割。」
鳳如畫唏噓,這豫王真是歹毒,謀害公玉驚羽的同時,也想將雲侍天拉下水。
孟丞相一聽此事將雲侍天也牽扯了進來,連連搖頭:「王爺,雲侍天跟太子不同,他遠遠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夠算計的,太子生辰當日他雖然也去了,但並不代表他站在太子那一邊。
「刺殺太子太過冒險,只要讓皇上和太子之間產生間隙,繼而慢慢的讓皇上對他失望,廢太子咱們天照國也不是沒有這個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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