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看向鳳如琴,深幽的眸光冷若冰霜,鳳如琴毫不懼怕的與他對視,妝容精緻的臉上帶着淺笑:「那侯爺該如何給畫兒和孩子一個交代?」
「交代?」雲侍天嗤笑,目光清冷,「本侯先前娶她為妻不就是對她負責,給她交代嗎?可是她呢,她做了什麼?她當眾遞休書逃婚,讓本侯被眾朝臣恥笑!」
鳳如琴唇角輕揚,說出來的話凌厲而有氣勢:「那第一次呢?是你向皇上請旨賜婚,而你當眾休妻,你當時可顧了她的名譽?有沒有想過她會被人嘲笑?」
雲侍天聽聞後,突然冷笑了一聲,俊容陰沉:「所以呢?她是在報複本侯?」
鳳如琴緩了語氣:「畫兒還小,不懂事,這一次的事情你就不要與她計較了,爹也打了她,她知道錯了。」
雲侍天側首看向床榻角落的鳳如畫,難怪剛才覺得她臉色不對勁,原來是有傷在身。
鳳如畫不經意間與他對視,看到他眼裏的陰寒,膽寒的打了個哆嗦,警惕的盯着他。
她始終記得豫王說過的話,雲侍天對她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雲侍天看她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戒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的道:「還知道怕?」
鳳違上前一步:「侯爺,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你痛痛快快的給一句話,畫兒和孩子你是要還是不要?」
一直沉默的鳳如畫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不是他的。」
鳳如琴疑惑:「畫兒,什麼不是他的?」
「孩子不是他的。」她的話剛一落音,就看到雲侍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移開視線,不去看他,眼神黯淡無神,「我不可能懷孕,肯定是那大夫胡說八道,江湖騙子不足為信。」
鳳如書回了神:「對對對,江湖騙子一定不能信,雙錦,再去多請幾個大夫來。」
雙錦應聲要去,鳳違吼道:「站住!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這種醜事自然是少一個人知道為好。
雙錦被這一聲怒吼嚇的身子一顫,雙膝一彎匍匐在地上。
剛才雲侍天已經承認孩子是他的,現在鳳如畫又矢口否認,鳳違氣的臉色青白,怒吼:「剛才我就不應該手下留情,打死你免得丟我們鳳家的臉!」
鳳如琴安慰道:「爹,您別生氣,畫兒這次遇到了驚嚇,她被壞人抓去差點丟了性命,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準是嚇壞了,這件事情,還是先看看侯爺怎麼說。」
幾人都將目光落在雲侍天的身上,雲侍天淡漠的睨了一眼鳳如畫,大步出了房間,頭也不回的離開。
鳳違氣的胸前起伏不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王氏掩面抽泣,鳳如琴一臉的若有所思,眸底閃過一道精芒。
鳳如畫腦海里想着剛才那道決然離開的背影,眼裏霧氣直逼,她緊咬着唇瓣,想要用疼痛將眼睛逼回眼眶,可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掉落。
鳳違負氣離開,王氏聲音哽咽,語氣里充滿了責備,顫聲道:「畫兒,你怎麼這麼糊塗。」
鳳如畫抹了眼淚,抱着腦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