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寐妧嘴角露着一抹諷刺:「公玉太子,你身為太子殿下,這北定侯夫人好像不將你放在眼裏,連你的話都不聽。」
雲侍天深幽墨黑的眼中蘊藏着危險,眸光變得銳利冷冽,下頜緊繃在一起。
涼玦不動聲色的靠近他,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一生氣做出什麼事來,這可是關係着兩國交邦。
公玉驚羽聞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用溫和的笑道:「芸霞公主有所不知,本宮是畫兒的姐夫,本宮現在即沒穿朝服,也沒在皇宮,她現在只是在和一個長輩說話而已,她有權力表達自己的意見想法。」
鳳如畫眸光沉冷,爾後眉眼一彎,靈動的眼眸仿佛要溢出靈韻來:「都說客隨主便,看來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大抵別人遇到的都是通情達理的客人。」
她頓了頓,靠在石桌上,看着百里寐妧,笑容淺淡而無所謂:「強取豪奪什麼的,許是你用慣了。不過沒關係,我呢,向來不喜歡與別人計較,他們都說我大人有大量。唔,以前不覺得,今日我覺得好像正是如此。」
說完,她扭頭看向身後的雙錦:「去拿琴來。」
雙錦應聲就要離去,一直沉默的百里玉郎突然開口:「不必了,夫人不用計較,芸霞她只是被父皇寵壞了。」隨後他又看向百里寐妧,聲音略帶斥責,「芸霞,你這性子該改一改了。」
百里寐妧本就被鳳如畫剛才的那一番話說的臉色一白,此刻聽到平日裏疼愛自己的兄長責備她,眼眶一紅,楚楚動人的模樣惹人憐惜。
鳳如畫看到她那委曲的樣子,心裏就解氣,她瞟向雲侍天,調皮地向他眨眼。
雲侍天眼睛深幽清亮,嘴角隱隱帶笑,若仔細一看,他好像依舊是那副寡淡冷峻。
百里國的和親隊伍對了天照國以後,第二日便宮面聖,這幾日一直由雲侍天,公玉驚羽等人作陪,美名其曰是見識天照國的風土人情,其實就是陪他們閒逛玩樂。
雲侍天做為府邸的主人,帶着他們幾人又四處走了走,後花園很大,五顏六色的花迎陽而花,艷麗無比,花香四溢,色彩斑斕的蝴蝶翩飛,偶爾有幾口蜜蜂嗡嗡飛過。
燦爛金色的陽光,親吻着各色千秋的嬌花,尤其是艷紅的牡丹,金黃的萬壽菊,在陽光下盡情的散發着自己的耀眼光芒。
做為侯府的女主人,鳳如畫自然也相陪,幾人走在後花園地青石小徑上,賞着風景。
雲侍天和公玉驚羽陪着百里玉郎走在最前頭,百里寐妧和幀王落後他們一步,兩一雖是並肩而行,但一直沒有說過話,倒是走在最後方的鳳如畫和涼玦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直到鳳如畫突然咋呼一聲,幀王和百里寐妧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幀王的眼裏帶着一絲狐疑,而百里寐妧則是恨恨地瞪了她。
鳳如畫對她的目光熟視無睹,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這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成親後的第二天他就請旨去了北幽之地駐紮,一兩年之內應該是不會回來。」涼玦說道。
鳳如畫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墨逸修去了北幽之地,那個貧瘠的地方,一到夏天連洗澡水都沒有多餘的,只能隔三岔五的洗一次,一到冬天,冷的人牙齒直打顫。
他堂堂的大司馬將軍,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她不懂,很是不懂。
第632章墨逸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