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承平侯世子宋世吉的弟弟?」蔣軒表情有些怪異,「你怎麼突然想到他了?」
「偶然聽人提到了這個名字。」陸清容含糊應着。
「見倒是見過,卻沒怎麼說過話,在外面的場合一般都是宋世吉出面,很少能見到宋世祥的身影。」蔣軒想了想,「畢竟他是庶子,這也很正常。」
陸清容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承平侯的庶子,脫口問道:「你可清楚他為人如何?」
「怎麼,你們在燕國公府的女學裏,就從來沒有談論過他?」蔣軒笑着反問。
「沒有。」陸清容實話實說。
「不應該吧?」蔣軒有些不信。
「為何這麼說?」陸清容愈加疑惑。
「如果你讓我評價宋世祥的話,那我只能說……他長得不錯。」蔣軒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是想問他為人如何,怎麼扯到長相去了。」陸清容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這也是想先緊着他的優點說。」蔣軒不甚在意。
「那他可還有別的什麼優點?」
「這我就不知道了。」
陸清容見蔣軒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心裏開始有些焦急。
「是這樣,這些日子承平侯府的二夫人又來陸府提親了,就是為了宋世祥,想要求娶我三姐。」陸清容只好如實以告。
「那你母親可同意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原本母親也沒跟我提這事,我是聽三姐說的。」陸清容解釋道。
「這麼說來,你三姐還是有點願意的?」蔣軒不由有些皺眉,「她是不是見過宋世祥?」
「是。」陸清容感受到了蔣軒神色的不妥,不再隱瞞,「前幾日我二姐陪着母親去光隱寺燒香,在寺院裏偶然碰到了他,據說他當時是錯把我二姐認作了旁人……」
「這實在是太正常了。」蔣軒並不奇怪,「他每天不知要認錯多少人!」
「啊?」陸清容不確定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
「現在承平侯府在京城早就變成了一個笑話。當年老侯爺積攢下來的名聲已經被敗了個乾淨。如今的承平侯原本就是帶着整個府里的人在吃老本,卻個個皆是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下面這一輩尤甚,承平侯世子宋世吉和你說的這個宋世祥。早就青出於藍了。在城南的翠柳巷之中,最出名的就要數他們兄弟二人了!」
翠柳巷,陸清容一聽這名字,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地方。
她只是想不通,如果真像蔣軒所說的那般誇張。為何她和陸芊玉以前從來未曾聽聞?
但很快就意識到,在女學之中,每次挑起話頭講這些風聞之事的都是宋妙雪,而那兩個人又都是她的堂兄……
原來是這樣。
「也不知道我母親是否知曉這些事……」陸清容小聲自言自語。
「這個你不用擔心,想來應該是知道的。」蔣軒十分肯定,「即使之前不知道,如今提親的上了門,自然也會去打聽一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不可能打聽不出來的。」
陸清容心下稍安。卻仍舊暗暗決定,還是要知會母親一聲才好。
「明日我能否再去一趟陸府?」她看着蔣軒問道。
「我看還是算了,侯府這邊暫且不管,單說陸府的人看了你三天兩頭的往回跑,傳出去也不大好。」蔣軒考慮了片刻,「要不這樣,你有什麼話想對你母親說的,可以寫封信,我讓墨南或硯北親自跑一趟送去便是。」
陸清容愣了一下,想起來這兩人正是在蔣軒書房伺候的小廝。這才跟着點了點頭。
剛一回到榆院,陸清容就直奔內室,打算開始寫信。
蔣軒站在內室的外間,等着裏間的陸清容寫完之後好吩咐人送信。
而陸清容進到裏間之時。春雨正在那裏幫她收拾着衣裳,近來天氣漸暖,很多厚衣裳都要收起來了。
此時見到陸清容回來,春雨知道她一向不喜歡下人在眼前晃,便連忙將手頭的幾件衣裳收拾好,抱起來打算離開內室。
只是當她走到桌邊。再次看見了自己繡的那張帕子的時候,終是沒有忍住,停下了腳步。
「夫人,這帕子繡得可還得用?」春雨之前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