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院牆外面而且離柳子歸只有一丈的距離,若是天縱子偷襲的話,柳子歸百分之一百會中招,天縱子就站在那裏,若是不用眼睛去看,那裏就空無一物,他仿佛只存在視覺里,而不存在感覺里。
「天人合一!」
柳子歸眼睛一縮,很難想像在這樣的一個末法的時代,居然還有人可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算是完整意義上的人了,而是一個半神,身與天地合,一舉一動之間莫不帶有天地之威,他可以代表一方天地。
「小伙子,你很不錯,只是為何要走上歧途?」
天縱子一身白衫,白色的長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銀白色的鬍鬚自然而又輕柔的垂在胸前,晚風吹過,銀白色的鬍鬚和雪白的頭髮在晚風中飛舞,像是袖舞當中被舞動的袖子,輕盈而又灑脫。
柳子歸很忌憚這位天縱子,硬生生的止住了往後退卻的步子,挺直自己的腰,面不改色的望着天縱子,反問道:「歧途?什麼是歧途?什麼又是正道呢?老前輩有如此高的修為還混跡於權貴之間,留念那彈指一揮間的富貴,難道不是一條歧途嗎?」
「唉!」天縱子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老夫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老夫去做,比如剷除你們這樣為非作歹之人!」
柳子歸上前幾步,語氣頗為不善的逼問天縱子道:「我為非作歹?請問我哪裏為非作歹了?」
「難道外面那些死相詭異之人不是你殺的嗎?」天縱子雙目一睜,不怒自威,一股浩然正氣如同火山爆發,震人心魄。
「哈哈哈!」柳子歸哈哈的笑了幾聲反問道:「老前輩你難道就不想一想,這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而我偏偏就要殺他們,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
天縱子道:「你不用這麼激將老夫,老夫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世界的複雜,一些人被花花世界迷糊了心智,做出一些有違仁道的事情,但是這些人自由世上公道來裁決,還輪不到一個人的喜好來給他們定罪!」
「你所說的公道就是別人口中的法律?」柳子歸反問道。
天縱子理所當然的說道:「法律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公正的!」
柳子歸無所謂的笑了笑,他以為這位老前輩會有什麼高見呢,原來也就這樣,心裏有些失望,不過即使有什麼高見,也不會撼動柳子歸心中的標尺,柳子歸自有自己的一把標尺。
「那麼現在你是代表法律來制裁我了?」柳子歸收了自己的笑聲。
天縱子點了點頭,道:「換一個地方吧,我知道你不會束手就擒!」
天縱子說着從前面帶路,柳子歸跟了過去,嘴上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只有動手,用拳頭說話,拳頭說的話才是至理。
這是郊外的一座荒山,山上除了荒草再無其他的植物,山腳下都是從城裏運過來的垃圾,隨意的丟棄在山腳下,沒有掩埋,也沒有焚燒。
柳子歸手裏拿着穆曉靜的七魄,他不想放開,所以一直都這麼抱在懷裏,但是現在不能在這麼抱着了,於是脫了自己的衣服,把瓦罐包裹起來,被在自己的背上。
天縱子在一旁看着,也沒有打擾柳子歸,等柳子歸做好一切,從地上站了起來,很隨意的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高手有高高手的氣度,在開場之前總想着從勢頭上壓對手一手,正是常說的輸人不輸陣勢。
柳子歸光着膀子,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砸了砸嘴,很失望的說道:「你就找一個這麼髒亂差的地方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崇高理論嗎?」
「真理存在每一個角落!」天縱子倒是無所謂了。
「好吧,開始吧,天也快亮了!」柳子歸道。
嘴上說開始了,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動,而是彼此靜靜的看着,流過山間的風在兩個人呢的中間開始變動,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把這沒有形體的風抓住,然後揉捏出各種形狀,一會兒是一匹馬,一會兒是一隻兔子,一會兒又是一棵樹千奇百怪,難以一一說清,這些形狀各異的風一會兒飄向天縱子,一會兒又飄向柳子歸,飄忽不定,像是一隻幽靈。
忽然之間,天縱子動了,他像是一隻勇往直前的長矛,直插柳子歸的心窩,從他站到地
第二百八十二章受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