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斌聽得頭疼,他阿娘自持大家娘子,不會如此惺惺作態。,阿奶雖然是破落戶出身愛銀子了些,但是也是個直來直去的。
至於家族的其她女性都少有這種把自己的風情無限表露在眾人的面前的。
一時間,才十七歲的程文斌看着錢老闆那像蛇妖一樣扭轉的柔體,再聽着那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的聲音,倒是有點耳朵發熱,身體像被好千隻螞蟻在爬過,痒痒的。
頓時,有點坐立不安了。
程文斌趕緊開口,「那就讓許仵作吃吃看,你們又愛吃的也可以吃些……」
說完,程文斌掩飾的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池塘上的浮萍。春衫薄了些,他差點兒醜態畢露了。
程文斌為自己的把持不住有點惱羞了,卻也知道不能怪錢老闆,還是因為自己太年輕了經事不多。
……
錢老闆這會兒倒是知道這個年輕的縣長是個不好酒的,連忙為自己剛才的魯莽道歉。
&才確實是奴家魯莽了,不知大人不好酒,倒是為了自己的買賣給大人添麻煩了。」
程文斌向後擺擺手,「你們自行就可以了,不用顧忌於我。」。
眾人見如此,也就不客氣了,哪有漢子不好酒的?
就連梁司農也舔着耳杯在品嘗呢!嘴裏喊着好酒,先是試探的喝了一口,接着就是猛地灌了一杯,最後再來一耳杯好好的品嘗,反正有許仵作的人情和程縣長付資。
程文斌嗅了嗅酒味,有點意動,只是他怕酒後失態。自從有過一次醉酒的經歷,他就再也不願意碰到酒這玩意了。
等身體徹底平復下來,回過頭來對着那個錢老闆再也產生不了任何念頭的時候,程文斌對眾人道,「你們先在這暢飲,我到隔壁的屋子去跟他們打個招呼,聯絡聯絡……」。
梁司農站起來也想跟着過去,他在縣衙經營了十來年,上個縣長几乎是被他架空的。
現在來了個世家的小郎君,自己還是在他阿爺的手下待過,這讓梁司農心裏有些虛,底氣不足,就擔心這個不按常理來的小縣長會做出些甚麼他無法把控之事。
程文斌見梁司農站了起來,以為他是擔心喝多了自己會怪罪,不以為然的道,「梁司農,不必擔心,你尚且吃個痛快,我自個過去就行了。諸位請自便……」。
說完,他也不管梁司農有點僵硬的表情,自帶着張義他三個往隔壁的屋子去了。
留下來的梁司農在心裏暗暗的唾棄,這就是個愣頭青……
程文斌還沒有走近許倩娘所在的屋子,就聽見裏面傳來的熱鬧的打鬧聲,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程文斌站住聽了一會,都忍不住替裏面的那群漢子臊紅了臉,這都說的甚麼黃段子啊!裏面還有個小娘子呢!
可是那個小娘子似乎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做娘子,等輪到她說的時候,說得那個眉飛色揚啊!
光是聽那個聲音,程文斌就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的快樂!
可是程文斌都實在聽不下去了,這都叫甚麼事?
不等後面嘻嘻笑個不停的張濤他們掀開帘子,程文斌自行掀開走了進去。
可是眾人聽許倩娘正說得熱鬧,別沒有發現程縣長進來了。
&咳咳……」,張義見自家郎君臉色不虞,趕緊咳了好幾聲,企圖引起眾人的注意。
可是許倩娘只是說了句,「誰咳得那麼厲害,如果是害了癆病就趕緊去治治。」。
又接着說,「你們猜那個大和尚是怎麼對那個娘子說的?他啊……」。
&咳咳……」
張義只好再次用力的咳了好幾聲打斷許倩娘接下來的話。他是僕役,在僕人群裏面待久了,知道他們也愛在工作之餘說說誰家的大女人,哪家的小娘子,說些葷話。
可是他們家郎君可是一直讀的是聖賢書,就連家裏的太太給他安排的通人事的丫頭也給打了出去。
至於他懂不懂,張義表示他真的不敢保證。這會兒眾人說着這些葷話,尤其是那個小娘子,那不是招惹郎君的不快嗎?
&許倩娘惱氣的回過頭來,想找那個咳得要害癆病的傢伙出氣,卻看到新來的縣長帶着他的三個僕人神情不悅的站在後頭。
23.倩娘說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