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這劇情也太顛覆了!
為何這突然出現的女修自稱是御雪疏的姑姑,又為何說御雪姬是賤>
而且,言語之間甚至還透露出御雪姬親手殺了自己的夫婿這種秘聞!
只這短短的幾句話就炸翻了一眾賓客,眾人面面相覷,卻是礙於情面終沒有再多加言語,只是臉上俱都帶了幾分「這婚禮還能不能繼續下去」?的猜忌。
燕九卻是看的暗自咂舌:這婚宴,妥妥的「不得善終>
呃,燕九結舌,自己是不是用錯詞了?可是為什麼卻覺得意外的合適。
燕九想着卻是看向燕卿,新娘這邊狀況頻出,這身為新郎的燕卿不知作何感想?
可還沒等燕九看清,卻又被這邊急轉而下的「劇情」給吸引了全部心神。
&姑姑,」御雪疏看着無心一陣輕蔑的冷笑,「我怎不知我還有位姑姑!」
&就要問這御獸宗的宗主了,」無心看向青絲成雪的御雪姬,頰邊散落的髮絲吹拂過無心的眼眸,卻是三分冰冷,七分嘲諷。
&雪姬,你怎麼不敢告訴你這兒子真相!讓他知道,他不僅有個親手弒夫的娘親,就連這御獸宗也是你想法設法謀奪而來!」
御雪姬卻是痴痴的抱着那盞油燈,她看向咄咄逼人的無心,與面帶疑惑與震驚的御雪疏,卻是突然釋然一笑。
&你說的都對,你的生父慕寒江的確是因我而死,可我自認不欠你慕家什麼!」
御雪疏說着,一雙春水明眸竟有了寂滅之色,但即便如此,她卻毫不怯懦的直視無心。
&知你恨我,可是與其說你恨我,不如是恨你自己無能!無心,「慕家將亡」這斷語,不正是你卜算出的嗎!寒江身死,你也熬不過你的劫數,這本就是天命!」
無心似是被人觸及傷心之處,臉上已是帶了幾分悽然。
&家是要滅亡,可若不是為了那株養魂草及時萌芽!若不是為了你!寒江命定的三千壽元,又怎會一夜之間油盡燈枯!御雪姬,是你負了他!是你!」
無心一震手中三尺青鋒,卻是向着御雪姬一劍劈來!
御雪姬隨即一掌劈出,自己則借勢往旁邊倉皇一避。
無心氣極反笑,「御雪姬,我倒要看看這一招,你怎麼避過!」
之間無心似是以某種奇特的韻律,晃了晃手中的長劍,卻見那劍身隨着晃動,劍影竟然一變二,二變三,三化數十……倏忽間化作上百把劍影,以漩渦之勢向着御雪姬絞殺而來。
御雪姬匆忙撐起靈力屏障,但御雪姬先前就早已損耗壽元,剜取心血,雖然看上去並無大礙,但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更遑論這匆忙部下的靈力屏障。
只見那防護屏障,被無心揮下的千百劍光絲毫沒有阻擋之力的一觸既碎,直接露出壁壘後面的御雪姬來。
可是即便是面對這傾天劍影,御雪姬依舊毫不畏懼,只是她下意識的將那盞燈盞,抱得更近,似乎那燈盞比她的性命還要來的重要。
眼見那劍光就要落到御雪姬的身上,御雪姬披散的白髮都被這劍氣吹盪起來,合着那身殷紅的嫁衣,竟有中說不上來的奇異之美。
眼見劍光已要觸額,卻被一柄倏忽展開的山水玉扇,將那些劍影通通擋下。
無心收回長劍,卻是柳眉一顰看向出手阻攔的御雪疏,「你明知是她害死了你的父親!為何還要阻止與我!」
御雪疏卻是看着身後,抱着燈盞狼狽在地的御雪姬,幽幽的開口,「我不知我的父親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他又是為何而死,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母親。」
&一對母子情深,當真是我小看了這個毒婦!你願意姓幕也罷,不願意姓幕也好,總之,她的性命,我要定了!」
無心言罷,劍勢又起,卻被一旁的花尚伸手阻下,「無心,我們也出來許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尚,就連你也阻止與我?」
花尚卻是幾不可見的搖搖頭,「無心,她活不了多久了,你又何必做這惡人。」
無心看向曾經艷冠群芳的御雪姬,此時的她臉色憔悴,唇色蒼白,滿頭白髮散落在那身莊重的紅色霞披上,被山風一吹卻是顯得空蕩的厲害。
&使她已將死,那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