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俞從旅館回到公司視察時,莫名地覺得哪裏不對。
前台花瓶里的玫瑰花被換成了白菊花,招商廣告全部只剩下黑白兩色,路上的員工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一樣。幸好他辦公室里的裝橫沒有變,還跟他離開前一樣乾淨整潔,宋文俞開了桌子上的收音機,放鬆了一下心情後隨手拿了桌上他整理好的文件,還沒看多久,宋文俞就捂着眼睛把文件放了回去。
呂秘書端着茶在門口站了會,才壯着膽走進去。
宋文俞深吸了一口氣,把文件推到呂秘書面前,壓着聲音問:「你跟我說,這是什麼?」
呂秘書清秀的臉白了白,才接過文件小心翼翼地翻開了一頁,也沒看兩秒就抖着手合上了文件,「宋總,我不知道這件事,真不知道……您別露出這個表情,我也就跟他們說了程圖要走的那件事,您前天不是也跟那個程圖吵架說要分手,我們覺得他配不上您。這個,這個應該是他們送您的分手禮物。」
……有祝上司和炮-友分手送島國專門用來表達男人間友情的電影資源?
宋文俞算是明白公司員工人手一束的白菊花是怎麼回事了。
他腦袋是有坑,但也不至於影響到手下員工的智商吧?要是今天有哪個合作夥伴來找他談生意,一走進來還以為他老媽死了。宋文俞擺擺手讓呂秘書把那份辣眼睛的文件帶走後,想在抽屜里拿包煙抽抽,結果發現他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過他辦公室,把他的煙換成了棒棒糖。
他是曾經有那麼點喜歡程圖,但也不至於跟別人分手後就自暴自棄,要死要活。長得好看的男人雖然不是滿大街都是,但也不是就程圖一個。宋文俞含着棒棒糖在老闆椅上靠了會,翻出手機的通訊錄,手指在今天留的孫淞書的號碼上徘徊了須臾,又跳到了下面另一個人的號碼,按下了撥通鍵。
&今天下午有空,你要談的話就現在來,過期不候。」
收音機正好跳到了娛樂頻道,講的還是那些藝人間真的假的八卦史,還有一部分是陳年舊事。宋文俞聽了一段,新鮮點的新聞一件是某x姓藝人休假時和著名編劇同居,有曖昧照片流出,另一件是他之前看到的女裝藝人被狗仔扒出以前的大尺度模特照,過幾天可能會開個發佈會解釋澄清。
先不提是不是媒體往藝人身上潑黑水,後面這個藝人雖然有女裝的癖好,但好歹還是個男人。宋文俞實在想像不出一個男人的模特照能大尺度到什麼份上,說不定人家沒出名前是個內衣模特,乾的也是正經工作。
呂秘書銷毀掉夾着不健康內容的文件,回辦公室時不小心撞見總裁叼着棒棒糖在面紅耳赤地藏什麼東西。其實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呂秘書在心裏考慮了一下自己是該出去還是裝着什麼都沒發生地上前匯報工作,糾結完還是神色淡然地對宋總裁說:「您約的人已經在會客廳等您了。」
&你跟他說我一會下去。順帶讓公司里的人把桌上的白菊花撤了,看着多晦氣。」
呂秘書微微俯身鞠了個躬,但沒馬上走,而是囁嚅着給來人說了句好話,「您約的那個人信譽應該是過得去的,為人也不錯,就是嘴不太會說而已。」
&來之前他給你錢了?」宋總裁很失望,自己的秘書竟然是這種市儈的女人。
「……其實那個人同居的朋友的大學同學是我暗戀的對象。」呂秘書說。
坐在會客廳里翹着腿閉目養神的那個就是剛剛收音機里說的x姓小鮮肉。
本名向弈城,別稱小天王。
宋文俞打電話的時候向小天王還在附近的片場拍戲,沒來得及卸妝,臉上還撲着一層淡淡的粉,被燈光照得像羅馬雕像似的。向弈城前些天拍戲的時候被腳手架砸了一下,砸在背上,沒流血,但淤青了一大塊,弄得他連硬點的椅子都不能靠,只能坐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向弈城在等宋文俞的時間裏在心裏回想了幾遍夏清明編的拉贊助的奉承話,結果見到宋文俞時還是緊抿着唇想了一會,才憋出一句:「你媽是不是死了?」
「……活得好好的。」宋文俞答。
向弈城哦了一聲,本來該說「那就好我們談談贊助的事」,出口就成了「剛才從你們公司前台經過時,有人給了我一束花讓我跟你說『未來的路很長,一個人也
64.第四對西皮×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