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月光下,笛音輕輕飄出。
徐徐微風吹過,吹動着樹梢上的枝葉,也吹動着伊人的髮絲。
就仿佛是形成了某種默契,幾日裏,只要一到夜深時,嚴紹便會來到這個院落輕輕吹奏笛音,而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位置上也永遠不會缺少一個俏麗的身影。
兩人默默的坐在院落里,就仿佛不願打破這層默契,院落中所存在的除了笛音外,便只有風吹動樹梢所帶來的少許聲音。
自然,能在連續幾日裏不被發現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原因之一便在於一直都守在院落門口處的孫觀跟管亥兩人。
這兩個鐵塔似的人物,此刻卻充當着望風的角色,只要有人靠近便會對院落里的兩個痴男怨女發出警示。
聽着院落里傳來的笛音,管亥忍不住抱怨道。「我,我們這究竟什麼時候算是個頭啊,北海那邊可是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們去做呢…」雖裏面的音律真的很好聽,可是作為粗人的管亥卻不覺得有必要連着好幾天都這樣。
一旁的孫觀也是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看看再吧,我看要是不出個什麼結果,公子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甘心離開洛陽的…」也難怪孫觀會嘆氣,畢竟如他跟管亥這樣的人物,都是沙場上難得的猛將,尤其是那管亥更是曾經在討伐黃巾時手刃數以百計的黃巾亂軍。
而今這麼兩個猛將,卻充當着別人偷情時望風的一個角色,兩人心裏不彆扭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兩人在對話的時候,聲音放的很低,就連一向粗莽的管亥也是如此。顯然兩人都很清楚若是壞了嚴紹的好事,後果會有多麼的嚴重。畢竟兩人如今都可以是嚴紹的臣子,恐怕不會有哪個主公會待見壞了自己好事的臣子。
兩人在那裏抱怨不提,幾曲之後,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在院落里,彼此互相對視着…
儘管如今只剩下着月色,可是兩人還是可以清楚的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身影,秀兒的眼眸中更是閃爍着異樣的色彩。
然而過了少許之後,秀兒卻如往常一樣,欠了下身,默默的離開了院落。只留下嚴紹一人停留在院落里,抬頭看着天上懸掛的月色。
雖孫觀跟管亥兩人都可以是天立地的漢子,但是幫着主公在別人的家中私會對方的養女,這種事情出去,無論如何也不會好聽的,因此三人在行走的時候都可以是悄無聲息。
只是在看向嚴紹的時候,孫觀跟管亥兩人的目光中卻不無詫異。
畢竟兩人都可以是嚴紹的心腹猛將,對嚴紹也算是比較熟識。卻從來都沒有聽過嚴紹居然會如此精通音律,連着幾日,至少吹奏了十幾首曲子卻從來都沒有重疊的時候,這樣的技藝,只怕這個時代最出色的音律師都無法達到…
他們卻不知道,這些曲子根本就不是嚴紹創作的,連吹上十幾首絕佳的曲子對嚴紹來更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
話又回來,嚴紹當初會學笛子,也不過是為了學會一些當初玩遊戲時極為喜好的曲子而已。雖後世的經典曲子不少,可是如果是用笛子來吹奏的話,數量便會少上許多,如今嚴紹還會的曲子,也就只剩下不幾首罷了。
等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盡頭,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從角落裏冒了出來,用驚訝的目光注視着他們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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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嚴紹跟秀兒兩人自覺做的究竟有多麼隱秘,紙畢竟還是包不住火的。到底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家中,而且跟後來的那幾個朝代不同,漢代的世家力量極為強大,許多世家在地方上根本就是豪強一樣的人物,輕易便可以召集數以百計甚至是數以千計的家兵。
黃巾之亂時,各州郡守城的主力當中便有他們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這樣單憑州郡自己募兵守備,只怕會捉襟見肘。自然,對此那些豪強們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要是黃巾真的攻進城了,只怕也未必會饒了他們。
不管怎麼,這時的豪強絕對不會像後世的那些一樣無用,只有幾十上百個家丁,別的再也無了,而且還是需要付薪水的那種。
這時的豪強手下,更多的似乎應該稱之為…
私軍!
儘管王允並不是地方上的豪強,但至少也是世家中的一份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