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是,原本他們是想報考個大學的,不過貴國的女王陛下並沒有同意,認為他們應該打好基礎,這點我也十分認同,看他們近期的信件,倒是覺得女王陛下真知卓見。」曾凡點點頭,臉色更溫和了。
近期小猴子寫信回來,對於學習的思考多了很多,學着他們的課業,發現自己差了很多,他覺得自己所學,好像有點像是在空中樓閣里。他們學習的在西方看來是哲學范籌里的東西。一般在西方體系裏,這是在所有世界觀形成之後才會學習的東西。而在中國,會一開始填進每一個學子的心裏。他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對的,但是會引發很多思考。
曾凡回信也十分的慎重,他弄清楚兒子說的什麼叫哲學和科學體系之後,才動筆寫回信,他不覺得西方的體系就一定是對的,而中國也不是真的沒有科學體系,只是中國的各各學科在一個體系裏。
歷史、文化、科學都是這些文人自己自發的創造着,所以我們是在哲學的體系裏,衍生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而非像西方那樣,所謂的各有體系,其實也是一種對各種能力的禁固。
比如我們大文學家,也可能是著名的史學家,更是了不起的政治家,比如歐陽修、王安石。還有我們的法學家,歷史學家,政治家魏徵,也沒有按着西方的體系讀書。至於說自己,自己從小苦讀,除了教書育人,別無所長。而他們的母親甚至沒有受過你們所謂系統的教育,她卻是了不起的商人,更是了不起的工藝大師。所以什麼體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是有沒有心去學習,去探索。像他們的母親常說的就是,那就試試看,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她也沒學過什麼,但是就憑着試試的心態,就一直在進步着。並且很可能成為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龐然大物。
信已經寄出,他十分期待兒子的回信,他覺得兒子正在經歷着打擊後遺症。不過,他不擔心兒子,他非常相信,只要度過這個階段,他們就能破繭成蝶。
公使張大了嘴,沒想到這位開口竟然就是女王陛下,雖說也知道伊頓公學是貴族學校,沒有大貴族的同意,這所學校根本不可能接受這幾個中國學生。但他真的沒想,促成此事的竟然是女王陛下,這會兒,福建公使真的對曾凡再一次肅然起敬來。
而邊上聽的兩個工程師已經傻了,他們都是出身平凡的平民,對所有上流社會來說,他們跟技術工人差不了多少。能到中國來工作,幾乎是走了狗屎運的。不然,他們其實只能買張船票去印度找找機會罷了。他們真的沒想到,他們接觸的那位伯爵夫人竟然背景如此強大,而這位年輕優雅的大人,連女王都說得上話。此時他們真有點嚇破膽的感覺了,互視一眼,此時兩人想的一樣,將來工程完結,他們還怎麼回國。就算拿到工錢,回到公司,只怕也得被公司狠狠的處罰的。
終於公使回過神來,看到通譯對自己使眼色,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弓身抱歉,「正想跟您說,在下曾經也伊頓公學裏讀過一年,算起來也是令公子的校友。」
「為什麼只讀一年?」曾凡有點不懂,從兒子的信里看得出,他們學校這麼講究系統的話,那麼這位為何只讀一年?
「哦,因為那時家父調職,我們全家只能離開駐地,讓我不得不離開學校。」公使笑了一下,他當然不好意思說,他們家也是有貴族頭銜的,只不過是一個破落的貴族之家。父親為了家族的重新振興,於是帶着他們舉家遷去了印度。總算他們的頭銜還有點用,到印度找了個差事,總算把該有的體面給圓了回來。
「是,犬子在信中也說那個學校很好,這回與他們公司的談判,都是學校的老師幫忙做的,聽說,那家公司的幾位董事也都是伊頓的校友。」曾凡點頭,同窗、同師門的朋友,就算是在中國也是十分牢不可破的關係。從女兒的信中也能看出,她們在英吉利混得還不錯,女兒反正打進了貴婦的圈子,特別是她繡花的絕藝,還得到了某位公主的賞識,請她去公主的別院喝過茶。有了這些資源,兒子和女婿的生活是沒什麼可發愁的,他們是作為遙遠東方國度的貴族被介紹進的社交圈,是非常受到尊重的。
「是,是!」公使開始抹汗了,原來不用自己出面,他們的兒子已經跟那家公司牽上線了,而且能讓公學的老師幫忙,聯絡公司的董事,可見他們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