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菲在想,無嚴管事與自己非親非故,眼前的和尚也沒必要對自己說管事的壞話。應該是個直爽的和尚瞧見無嚴管事的兇狠,於是,便在自己身邊嘮叨兩句。
一旁的白惜柔則問道:「小師父,您說的無明,他是誰?我們見到過他麼?」
矮個和尚嘆聲道:「無明呀,你們不可能瞧見他的了。那麼聰明伶俐的孩子,真是可惜了,無明……唉,算了,過去的就別提了。」
「小師父,無明怎麼啦?」白惜柔迫不及待問道:「小師父,這些天在寺廟煩悶的緊,您能為我們說一些寺廟的事麼?」
矮個和尚應道:「無明和無照一般大小,以前經常在一起玩耍,大約十幾天前吧,無明就突然不知所蹤,消失不見了。」
「什麼,就是無明不見了?」柳絮菲驚聲道:「原來那個失蹤的小和尚是無明。」進寺廟第一天,圓可和尚就提醒柳絮菲,照看好身邊幾個小男孩,因為前段時間,寺廟一個小和尚失蹤了。此時的柳絮菲才知,圓可和尚口中那個失蹤的小和尚就是無明。那個與無照一起玩耍,那個被無嚴管事訓斥的無明。
「是呀。」矮個和尚說道:「女施主,你可是不知,無明失蹤那會,住持是有多傷心,可惜囉。」說話間,他三人已經來到了西邊巷道的水池邊。
柳絮菲抬眼環顧四周,就不見這巷道里有一口水井。白惜柔忍不住問道:「小師父,這兒荒野一片,不見您說的水井呀。」
「水井就是這兒呀。」矮個和尚一跺腳,踩了踩地上的一片青苔。白惜柔問道:「小師父,這分明是一方水池,怎麼會是水井呢?」
矮個和尚指着水池,說道:「你別看這水池方方正正,原本這底下就是一個圓形的水井。只是後來這兒水源枯竭,水井才改移別處,也就是剛才見到你們的地方。你們瞧,這水池比起其他,有一抹新色,也就兩年之久。水池底塊下,可是掩着一口枯井。」
白惜柔驚訝道:「小師父的意思是……這水井還能打開?」
「當然。」矮個和尚應道:「住持大師的意思是,寺廟內小和尚多,怕他們亂跑,趁夜跌入枯井。於是,便請來人將枯井加了一個泥板蓋。但是那幫工又在蓋上沏了一些,於是,便成了這方水池。你們瞧,只要掀開這兒,便能打開石塊,移動水池板。」說着,矮個和尚還指了指水池邊上,那青苔處,也就是這枯井口打開的地方。
這時,枯井口,都是青苔掩蓋,倒是有一處,青苔歪倒,磨去不少。柳絮菲驚聲道:「小師父,你看,這一塊青苔明顯被磨去,是有人揭開了枯井蓋麼?」
「不可能,這枯井蓋少說也有百來斤,沒有兩個人,或者沒有上成內力,常人是難以揭開的。」矮個和尚邊說着也邊仔細打量着磨平的青苔,驚聲道:「咦,好像真的是比其他地方平呢?」
矮個和尚就要伸手去摸那石板處,這時,白惜柔突然說道:「姑娘,你忘記了,那天,狄果和小採在水池邊摔了一跤,惜柔想,這青苔應該是那時被他倆踩平了。」
柳絮菲這才想起狄果兩人摔跤的事,當時,這一切都是小采口述而知道。而當時,柳絮菲原本是撒了昆蟲粉在狄果身上的,因為狄果跌水,才失了藥效,以至於後來,出動全寺廟的和尚去尋找狄果。
一聽此言,矮個和尚縮回了手,說道:「這就對了嘛,小僧就說,平白無故的,枯井蓋修好之後,又沒人下枯井,怎麼會磨去青苔呢。」他又轉向柳絮菲說道:「女施主,小僧還有事,就不能在此多耽擱了,施主掉了一條什麼手帕,就只能委屈姑娘自己仔細找找了。」
「哦,多謝小師父。」柳絮菲才猛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恭敬送走了矮個和尚,便在枯井四周找了一遍,希望找到劫走狄果的關於那黑衣人的蛛絲馬跡。
柳絮菲在巷道找,白惜柔在水池邊上找。突然,就見那水池裏,魚兒竟遊動緩慢,沒有了往日的鮮活。
白惜柔暗想:「狄果也曾跌進了水池裏,難道是黑衣人在水池裏動了什麼手腳?」心中這麼想着,白惜柔不由得將手伸進了水裏。突然,她雙眼發亮,手中竟摸到了紙屑,還有墨黑的水。
白惜柔揉了揉手指,暗自驚聲道:「這水池並不大,水最多應該是渾濁的,怎麼會是墨黑色,倒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