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響起,將其嚇了一跳。
容不霏撫了撫胸口,側頭看了水沂濪一眼後,目光落在那輛被丟下的馬車上。她立刻朝那輛馬車走去,打着哈哈道:「哎呀!這輛馬車除了沒頂,其他隨便整整還能用啊!」
&給我打岔!」水沂濪吼道:「我們幾乎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你知不知道?快說他是誰?」
容不霏撇了撇嘴:「哪有那麼誇張。」
&是誰?」
&不認識!」
&當我眼瞎呢?是哪個沒出息的看到那公子嚇的跟個龜孫一樣的?」水沂濪看了看容不霏這因被套過頭而弄的非常凌亂的頭髮,鄙夷的撇了下嘴。
容不霏控訴:「這話好難聽。」
水沂濪冷哼:「能做還怕人說?」
這時緩過不少疼痛感的秦留葉看到她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正緩緩的朝不遠處的草叢爬去,企圖躲避她們。
這兩娘們,一個是神經病,一個是母夜叉。
好恐怖!
水沂濪側頭就注意到比容不霏更沒出息的秦留葉窩囊廢一般在地上企圖爬走,她冷哼了聲,抬腳踢了個石子穩穩的砸到他的背部。
&呦!」秦留葉吃了個狗啃泥,背部火辣辣的疼。
水沂濪看到他就一肚子的氣,走過去就狠狠踹了他一腳。
&呦!」
水沂濪插腰怒道:「都怪你這個痞子採花賊。都給我過來揍他,狠狠的揍,揍他鼻青臉腫。」
小兒與車夫趕緊過去對着秦留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呦!別打了,別打了……嗷嗷……別打了……哎呦!別打臉……別打臉……」他是靠臉吃飯的啊!
容不霏看到眼前這暴力的不能再暴力的場景,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了,便檢查起眼前的馬車。
她把裏面好生收拾了一番,確定裏頭沒有任何危險因素存在後,對水沂濪道:「水水,這馬車能用,我們繼續趕路吧!」再讓他們打下去,秦留葉會被揍成狗熊的。
她看了看秦留葉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不由吞了下口水。
好吧!其實已經成狗熊了。
&了,走!」許是不想鬧出人命,也許是為了趕時間,水沂濪領着小兒與車夫風風火火的走過來上了馬車。
容不霏將其中一側的坐墊也擱到了中間,以減少讓水沂濪感覺不適的可能,畢竟這馬車比她們自己的馬車差了許多。
她想這大概是從驛站臨時拖的馬車。
隨着的馬車的調頭,容不霏不由透過窗戶朝剛才那輛馬車離開的方向看去,那是去昆南城的方向。
他去昆南城幹嘛?
真是愁死她了。
水沂濪眯眼看着容不霏愁眉不展,似天要塌了一般的模樣,冷哼了聲:「還不說他是誰?」
&容不霏收回目光倚着車壁閉上眼,裝傻充愣:「我還沒睡夠,再睡會。」
她不是不想說他是誰,只是不想說與他之間的事情,還是死咬着說自己不認識他比較乾脆。
他去昆南城一般都會去悅王府的,到時作為皇嬸的水沂濪,自是會知道他就是當朝皇帝,沈昀的皇帝侄子——沈修珏。
當然,前提是沈修珏不會刻意對其他人隱瞞身份的話。
&水沂濪氣呼呼的別過腦袋,「不說算了。」明明是再好不過的閨友,卻總是對她有所隱瞞,還真是讓人生氣。
容不霏見她生氣,立刻挽住她的胳膊,哄道:「哎呦!別生氣別生氣,對寶寶不好。」
提到孩子,水沂濪這才調節了下心情,臉色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