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路上耽擱了時間,她們到繁花谷的時候太陽已下山,她們沿着地圖上的路線一路下到谷中肆意子所住的地方時,天色已大黑。
一路上容不霏都是緊抱着水沂濪的胳膊,生怕突然蹦出來什麼危險的生物。
在黑暗中,他們看不清肆意子的房子怎麼樣,只可以看出不算大不算小。裏頭還亮着燭燈,慶幸人家還沒睡。
小兒過去敲了敲院門,不一會兒就有一位素衣婦人過來開了門。應該就是肆意子的妻子了,據說他就是與妻子一道隱世於此的。若非沈昀指點,水沂濪也不能帶容不霏找到這裏。
婦人疑惑的問:「你們是?」
小兒應道:「我們是昆南城悅王府的人,這位就是悅王妃。」
&王妃?」婦人借着提燈看到水沂濪儀表不凡、艷麗至極的模樣,再看了看其他人,覺得不像壞人,便讓他們進去了。
他們進門便見到一雖着素衣,卻掩不住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正借着燭光專注的端詳着一粒顏色難辨的藥丸子。
毫無疑問,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隱世神醫肆意子了。
不過意外的是,這屋裏竟然未有半點藥草味,也未看到哪裏有藥草亦或者與藥草有關的設備。
肆意子看似注意力全在那粒藥丸子上,開口:「悅王府的人?悅王妃?」聲音清清冷冷的。
聽力不錯!
水沂濪應道:「見過前輩!」
肆意子終於抬眸淡淡的打量了他們一番:「何事?」看來他還是挺給面子的,該是與沈昀還有些交情。
水沂濪看了容不霏一下,道:「我這閨友最近一直在物色合適的壽禮送於祖母,聽說前輩手裏有一對強身益壽效果極佳的青龜玉鐲,不知……」
肆意子打斷她的話,很乾脆道:「想要就拿令我感興趣的玩意來換。」
水沂濪問過沈昀,肆意子感興趣的東西只有那些與青龜玉鐲類似的,能產生藥物效果的玩意。
水沂濪與容不霏都在各自府上倒騰過,最後各找了一件自認為最好的。水沂濪拿的是一隻單手就能托住的夢香爐,小巧精緻。其材質極其特殊,無論是什麼香,只要點在這裏頭,便能立即讓人伴着美夢入睡。容不霏拿的是一隻玲瓏夜明珠,據說是對眼睛特別有好處的,沒試過,她也不是多清楚。
其實吧!奇珍異寶,無論是悅王府還是容家都是多不勝數的,可這一類的玩意卻是很難找的,而且還要比的過青龜玉鐲,就更難找了。
肆意子隨意看了看他們拿出的東西,搖頭:「沒興趣!」
容不霏聞言有些急了,走近問:「兩樣換一樣都不行麼?」
肆意子抬眸注意到容不霏臉上的疤,眸色微動,問:「你臉上這疤是牙齒咬出來的?」
&她不知他怎麼就突然說起這些。
肆意子打量了她一番,又問:「你手裏有一根叫寒笛的笛子吧?」
&輩怎知這個?」容不霏聞言先是驚訝,後是仿若怕他要自己的寒笛一般後退了兩步。
肆意子難得笑了一下:「你把你的寒笛給我看看,我便把青龜玉鐲給你帶走。如何?」
&麼簡單?」容不霏只覺得奇怪極了。
&是這麼簡單。」
容不霏與水沂濪對視一眼。
肆意子是個治病的,又不是個算命的,如何會知道這事?
水沂濪問:「前輩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若非沈昀說他不是壞人,她定是得起防備心理的。
肆意子沒打算解釋,只是對容不霏伸了伸手,示意她拿出寒笛。
水沂濪覺得大概是有人告訴肆意子,一位臉有牙齒咬穿所致之傷疤的姑娘身上有他所感興趣的寒笛。
她相信沈昀,也覺得這肆意子不像壞人,便催促容不霏:「你這根笛子放在手裏做擺設也是浪費,若前輩喜歡,送於人家都行。如今只是看看,你猶豫個什麼勁?」
&於人家,我以後拿什麼裝十三啊!」容不霏一邊嘀咕着,一邊從身後腰帶里取出隨身攜帶多年的寒笛。
肆意子接過寒笛好生打量了一番:「還真是寒笛。」說着抬眸又看着容不霏,「你叫容不霏吧?」
&輩,你……」容不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