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珏極不給面子的淡道:「你當我眼瞎?」
本因沈昀的話暗喜而臉色微紅的喬小嫻聞言,臉色立刻由紅變白。「公子>
沈修珏緩緩走到容不霏跟前,目光始終緊盯着她,就在她欲後退時,他陡的拉住她的手腕。
容不霏立刻被嚇的不輕:「你……你想做什麼?」
沈修珏另一隻手在容不霏睜大眼眸的情況下,撫上她那張有疤的臉。手掌灼熱的燙人,讓她只覺得自己那張臉仿若要瞬間被點燃,灼燒感瞬間蔓延至全身。若非感覺到他並無惡意,她定是得轉身跑掉的。
就在所有人驚訝於沈修珏的行為時,他突然輕笑起來:「我要看上也該看上此等佳人,尤其是這疤,讓我感覺親切極了。」
容不霏:「……」這是你的牙齒咬出來的,你當然親切。
沈昀撫鼻:「還真是眼瞎。」
沈昀這話分明就有嘲笑容不霏的意思,水沂濪不由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抗議着:「昀哥哥……」
沈昀自知說錯了話,尤其是感覺到沈修珏分明有些不快,便不得不換了句話:「不錯不錯,口味果然獨特。早知你喜歡這款,我該是多給你物色些送去清都,也免得你單身了這麼多年。」
容不霏低着頭,總覺得實在是看不透沈修珏了。
沈昀來回看了看沈修珏與容不霏,後來定在沈修珏臉上看了一會兒,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行了,天色不早了,水兒,我們回去。」說着他拉起水沂濪就往外走。
水沂濪不放心容不霏:「可是,霏霏她……」
&心,雖然這廝不是個好人,但絕不會傷害你這好閨友。」
&是……」
&信我。」
沈昀與水沂濪在微微的拉扯間離去。
喬小嫻死咬着嘴唇,緊盯着眼前氣氛怪異且透着莫名溫馨的二人。不可否認,若忽略容不霏臉上那道疤的話,這二人確實配極了。
容不霏忽視頭頂的那道灼人的目光,轉頭看向窗外,語帶緊張的顫意:「公子,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了。」
從一開始她就分辨不出他是否認得她,既然分辨不出,那就裝作不認得好了。只要有一絲機會躲過他,她都得抓住,再也不去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了。
沈修珏也看向窗外,目光幽幽,聲音輕輕,隱約中似乎有些嘆息之意:「是啊!你該……回去了。」
容不霏清楚的感覺到他咬出「回去」那二字時,分明是意味深長的。不有分明的,她一時間想到的回去不是回容家,而是回清都。
雖然明知或許是錯覺,她還是嚇的不輕,立刻後退了一大截,離他的氣息遠了些:「公子,我走了。」言罷她趕緊轉身就走。
沈修珏看着她的背影,輕聲道了句:「斷天,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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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嫻見沈修珏的目光落在容不霏的背影上久久不能收回,心裏的嫉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大概是還不認為自己會被容不霏那種毀容的醜女人比下去,她企圖拉回沈修珏的目光:「公子,我一個人回去害怕。」當下屋裏只有他們二人了,若他是個有風度的人,該是會送她的。
沈修珏依舊看着外頭,臉色平靜的有些可怕,讓喬小嫻不由打了個寒顫。直到眼見着突然跑回來的容不霏,他的臉色才微微有些柔和下來。
喬小嫻鼓起勇氣正欲再說什麼,卻被突然跑進門的容不霏給不容拒絕的拉走。
一路上喬小嫻都在掙扎着,憤怒極了:「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好不容易抓到與沈修珏獨處的機會,縱使知道希望縹緲,她也盡努力引起他的注意。那般完美的男人,值得她費心思。
容不霏的力氣大起來,喬小嫻根本毫無掙扎的餘地,只能一路罵罵咧咧的被容不霏拉離悅王府。
直到離悅王府遠了,容不霏才放過她,難得冷了語氣道:「我不知道你上次是如何從他手裏離開的,我現在只告訴你一遍,他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人。若想活命,就離他遠些。」言罷她徑直往前走,沒再管喬小嫻。
喬小嫻氣急敗壞的跟着她罵:「別說的好像自己是好人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看上她了,你就是生怕我的存在對你產生威脅,你真卑鄙真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