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多日,戴小點和張振華等人才知道,在減河兵站被他們屠戮殆盡的,是日軍華北駐屯軍工兵聯隊的一個中隊,其聯隊長叫大賀久茂次,軍銜是少佐而被戴小點擊斃的那個,是中隊長,姓辻谷,軍銜是中尉。
大賀久少佐的工兵聯隊駐紮在市內王頂堤位置,距離張窩鎮不足十華里,憑藉日軍的半機械化運輸能力,十幾分鐘就可以抵達,但這一次,人顯然是疏忽了,他們不認為一支被打殘了的38師還有能力發動逆襲,而且在人看來,就算真有那麼不幸的事情發生,他們人也不懼怕,憑皇軍士兵的作戰能力,只要能堅持十數分鐘,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援軍開到,屆時,華軍偷襲不成,只怕還會被皇軍包圍、全殲!
但大賀久茂次這一次的疏忽卻是致命的,等到他被部下通知,看着西北方汩汩升起的黑煙,直覺不好,「緊急行動,命令全隊,登車出發!命令原田君,讓他從楊柳青出發,趕往事發地點。」
一輛輛三菱軍車咆哮着駛上黃土路,飛快的抵達了張窩鎮的兵營,距離還遠,就可以清晰的看見兵站里冒出的火光,大賀久心急如焚,一個勁的催促加快速度,車還沒有停穩,他就跳了出來,泥土磚塊壘成的兵站都快被燒塌了,一根根冒着火的房檁插下來,還在發出嗶啵、嗶啵的爆裂聲:「救火,快救火!」
日軍士兵儘快展開行動,鎮子裏本身有救火會,裝有手搖式的汲水車,連上水管,從井裏或者其他的水源地抽出水來進行滅火,這當然是緩不濟急的,等到把近兩米長的銅質汲水槍接好,從減河裏汲出水來,兵站的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大賀久恨得錯齒有聲,惡狠狠的一擺手:「拉走、拉走,把莊稼地里的火澆滅。」
莊稼地前,已經佔滿了欲哭無淚的百姓,看着忙碌的日軍士兵,反而給他們斟茶遞水切西瓜,雙方語言不通,士兵只是搖頭,胡亂的噴了一通,把火熄滅,隨即開始整理現場。那兩個用來裝汽油的鐵桶也被找到,都燒得變了形了,「閣下,很顯然,是中國人幹的。」
「中國人無能、無恥!」剛剛從楊柳青坐車趕來的原田中尉說道,他是聯隊第二中隊長,如是點評道:「閣下,要儘快和旅團長閣下通報戰況,請求飛機支援,給支那軍人一個慘痛的報復!」
「同意、同意、同意!」身邊的日軍士兵一發鼓譟起來。
大賀久卻不忙着做決定,歪着頭在兵站走了一圈,站在被燒成黑炭狀的戰友屍體前琢磨着,他想不通,中國人和皇國是敵對雙方,搞逆襲、搞伏擊都可以接受,為什麼要放火呢?而且不僅僅是燒了兵站,連周圍的莊稼地都燒了,這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他們不知道,那是同屬於支那人的莊稼?這樣做法,除了讓老百姓恨,還能有什麼作用?
他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對,中國人是要隱藏什麼?!「大野、原田,即刻命令部隊,在廢墟上尋找,所有不屬於皇軍和一些不正常的物品,都給我找出來。通信兵,給駐屯軍旅部通信,把情況向他們匯報,等待命令。」
通過無線電,身在北平城外的香月清司和河邊正三很快收到了消息,「這樣的事情也需要匯報到司令部嗎?大賀久真是笨蛋。」
跟隨香月清司從到上任的參謀掘毛一堂吸着氣,嘶、嘶有聲,「閣下,據士兵探查得知,西苑的中國守軍在一夜之間不知去向了。這一次發生在張窩鎮的戰鬥,不會就是這支流竄逃跑的部隊所為吧?按照時間上來說,很合得上哩。」
掘毛的話給兩個中將提了醒,趴在作戰地圖上看看,二人同時點頭,掘毛的話是對的,從時間上來分析,很有可能是從北平流竄到靜海的中國部隊。「那,掘毛君,你以為,他們流竄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儘快南下,和滄、保一線的中央軍匯合。」
香月清司點點頭,吩咐道:「命令鐵道第三大隊主力即刻向靜海運動,配合以中國駐屯騎、炮、工兵聯隊、全部由駐屯軍旅團步兵第2聯隊聯隊長萱島高大佐指揮,對縣發起進攻,作戰目的,要求在最短時間內,清除周邊的華軍勢力,一鼓作氣,徹底拿下是。」參謀軍官複述了一遍,看他沒有更多補充,下去發電文去了。
萱島高是聯隊長,他的哥哥就是前文提及,在大紅門和戴小點打過遭遇戰的萱島亂隊長。他的第2聯隊差第3大隊
第58節 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