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後撤十五里!!」隨着木筏碎裂,李天王收戟獰笑,自己一道金光先撤到了安全距離之外。看來在練戟的同時,李天王在精確的估算着時間。
「後撤!!後撤!!」土包子虎頑也反應過來了,虬龍突如其來的水下襲擊,讓其部下也陷入了一陣忙亂,隊形尚未重整,便見天空數千光點,有如蝗災般飛來,那是天庭戰船的弩炮齊射!看樣子,余元的水軍也加入了船隊裝彈的工作,讓全隊的裝彈速度有了提升,雖說主炮尚未備妥,但弩炮卻重整完畢了,這是天庭戰船的第二輪齊射,五百餘只戰船,數千枚弩箭閃着火花射向以土包子為中心的數百仗範圍。
我也想退,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我飛不動了,後悔沒趁着李天王表演的時候偷偷躲遠點。想下水更是找死,水下的移動速度比空中慢得多,弩炮速度極快,從看見到挨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潛到五十丈以下。況且現在我身無片甲,就算能及時潛到五十丈深的水下,也未必安全。
怎辦?
拼了!
既然你個土包子命令軍隊後撤,老子乾脆拖住你。我離那土包子虎頑非常之近,乾脆咬着牙拼盡最後一絲體力飛身躍到了虎頑身後,揮起三尖兩刃刀照着其脖子便下了死手。
見血了。
幾盡虛脫的我,竟然把虎頑砍出血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太沒見過世面,還是與剛才那一刀的效果差距過大,把虎頑的脖子砍出了一絲血跡,我竟然比當初在凡間中彩票還高興。終於找到他的弱點了,跟天庭所有武將一樣:脖子!
此人用石錘,分量極重,照此分析,其手掌應有厚厚一層老繭,剛才擋我一刀的,並不是他的皮肉,而是其手掌上的老繭!但此時此刻,我這一刀的力量小的許多,卻能把他砍出血,證明此人並非像我想像的那樣刀槍不入,至少脖子,甚至說身上其他沒有老繭的地方,是能夠攻擊的。
虎頑並未在乎我砍他脖子的一刀,甚至連頭都沒回,而是張開雙臂一聲怒吼,只見前方數百仗之外的海水竟然湧出了海面,在海上形成了一道近千丈高、數十丈厚、綿延十幾里長的水牆,將其身后土人全部擋在了牆後!
我驚了。
不只是我驚了,估計退至十里之外的幾萬天兵連帶李天王,都驚了。
這已經不是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厚皮工夫了,這是純法力。
單憑這道水牆便可斷定,此人的法力絕不在玉帝之下,甚至說,要強於玉帝。
弩箭入水之聲不絕於耳,從戰船打過來的數千枚弩箭,系數鑽入水牆之中,待穿牆而過之後,不但速度與衝力皆已被水牆泄掉,點燃的引信也已熄滅殆盡,全然失去了應有的殺傷力。
「身後小兒,這,便是造化之巧!」虎頑放下雙手,海面水牆也瀑布般落回海面。「汝自己也看見了,剛才那用戟之人,口口聲聲說要我接他的兵器,卻放弩偷襲!正神尚且如此腌臢,汝等掌管之下那三界,又當如何?」
虎頑半回過頭,呵呵冷笑,「這便是本帳來此之目的,那張百忍只懂婦人之仁,卻不懂遵從天地造化,現如今,汝等三界早已是禮崩樂壞無可救藥,而汝等,卻繼續以愚慈治世,盤古上神辟之神土,豈能再容汝等放肆?」
盤古上神?難道他指的是……我師祖元始天尊?他不知道這老三位現在的稱呼是三清麼?
「大神所指的盤古上神,可是太上盤古氏玉清元始天尊?」我強打精神,既然你想聊,我就沒話找話陪你多聊兩句,拖延弩炮的任務李天王已經完成了,拖延主炮這事,就交給我吧。既然虎頑用水牆擋弩箭,那麼可以說明兩個問題:一,他靠自己的厚皮擋不住如此之多的弩箭,或者說他身後的嘍囉們扛不住,他剛才扛過那輪齊射,鐵定是用了什麼法寶。二,既然這輪齊射用水牆擋,那便說明他的法寶已經用完了。水牆能擋住弩箭,但擋不住炮彈,別看你能扛住滅塵天雷,這主炮齊射你未必受得了,有種就再接一次。我楊戩能跟這樣的牛人同歸於盡,也不算虧本。
「現在,他老人家,叫這個名字?還是你們一廂情願的叫法?」聽我說出師祖之稱,虎頑不禁一愣。
「大神有所不知,他老人家是我師祖,我師傅玉鼎真人,乃是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