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已經甦醒,他還有些神志不清,看着安楠,道:「啊,你是佛祖嗎?」
安楠道:「我是佛祖他大爺。」
「嗯?佛祖他大爺竟然是個女子?」
安楠道:「你以前也沒見過佛祖,怎麼知道佛祖他大爺不是個女子?」
「唔......有道理。」看十六一本正經的樣子,安楠覺得頗有興致,便要繼續調戲他:「我偷偷告訴你,其實佛祖也是個女人。」
「那佛祖一定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何解呀?」
「一個女人總有自己的個性,像是走路穿衣,吃飯睡覺,都體現出她的個性與品位,難以假裝。就像有些女人衣着暴露,私以為能夠吸引異性的目光,卻只引來精蟲上腦之徒,我想這些男人是做不得夫婿的。」
「那佛祖好在哪裏呢?」
十六道:「若佛祖是個女人,品位不用多說,她獨一無二的右螺旋髻,肯定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女人。」
安楠嘟囔着:「那肉髻自來卷,我看像是一坨坨的......那啥貼在腦袋上。」
十六接着道:「其實那是包,盛傳當年佛祖與一位西方主神打牌,可惜佛祖老是輸,所以就被彈得滿頭包......佛祖怎麼可能老是輸?他是用自己的**成全對方的快樂,又是善解人意的姑娘。」
安楠有些好奇,「那位西方主神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有位蒙面人夜闖行宮,把那位西方主神釘在十字架上了,西方主神從此改名耶穌,梵文意思是:英雄饒命。」
「哈哈哈,笑死我啦。」安楠捧着小肚皮,差點笑岔了氣。
十六說:「這又看出佛祖是個恩怨分明的女豪傑,但他最吸引我的還是無私。」
「哪裏無私了?」
「她為天下蒼生,願意坦胸露乳,給予普天下所有男人美好的視覺享受,這不是無私又是什麼?」
「你、你耍流氓!」安楠幡然醒悟,才發現十六輕輕地笑,原來他早已清醒,反而被他逗了。安楠哪裏咽得下這口惡氣?朝十六胸口輕輕一拍。十六疼得皺緊眉頭,便道:「醫者仁心,哪有你這般殘忍地對待病人?」
「這就叫殘忍了?若再欺我,我才讓你見識到什麼叫作真正的殘忍。」
話音剛落,安笙也牽着鬼刀出來了。
鬼刀捂着肚子,看來她手傷大愈,又不知哪裏出了毛病。鬼刀看見十六,說:「嘁,你命還挺硬。」
十六道:「多謝鬼刀姑娘關心,但是你傷了手,為何捂着肚子?」
安笙說:「我拿刀不太熟練,結果一個錯失.....」
鬼刀說:「你沒殺掉我,我已深受感動。」
安楠有些吃驚地看着安笙,給予她鼓勵的眼神,畢竟安笙從小隻見別人行醫,從未親手操刀,而第一次出手就完成了如此高難度的手術。安楠瞥一眼就曉得鬼刀雙手傷得多麼嚴重,想要醫好,必須及時剖開肌腱,而後剔除每一片被震碎的骨骸,如有任何紕漏,鋒利的骨骸會在雙臂之間不停移動,多次割傷血管,甚至傷及動脈,終身殘廢。而安笙在短時間內完成如此精密的手術,已是天賦過人的大夫。
一行人飽經挫折,但也沒有生命危險。鬼刀又多了些疤痕,她趁眾人討論的時候偷偷回到溫泉那,希望貓眼泉可以癒合新添的傷口,這些傷口都不算太深,除了胸前被誘女洞穿的那一擊。安笙走過來,她豈不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兒,便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呀?」
鬼刀說:「我向你姐姐買的保養秘方真管用嗎?」
安笙道:「這個嘛......管用自是管用的,但絕不是仙丹妙藥,像這麼嚴重的痕跡除非換皮拆骨了。」
鬼刀思慮片刻,道:「人皮就行了嗎?我很快就能搞到。」
安笙嚇呆了,道:「大姐姐別當真啊,我只是打個比方,人皮那也太恐怖了。」
「哦。」鬼刀暗自搖頭,她說:「我也不是個死心眼的人,只是......」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對。」鬼刀說:「你講話文縐縐的,真好聽。」
安笙牽着鬼刀的手,「哎,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大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