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苗和蒲英都是「好吃嘴」,站在大街上離着老遠聞到那火鍋城飄出來的香味,就開始流口水了。
走近一看,嗬!開業大酬賓,酒水免費,滿一百返二十……
還等什麼?——沖啊!殺啊!吃啊!
秋涼氣爽的,正是食材豐富的季節,兩個小女兵又是好久沒有聚一聚了,叫了一大堆喜歡的東西,邊聊邊涮,一直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戰鬥。
隨行的攝像師大哥,本以為苗苗的戰鬥力在女孩子中就很厲害了,今天才算是見識了「超級女兵」蒲英的實力。從此,他得出一個結論,越瘦的女孩越能吃。
不過,今天這兩丫頭也確實太貪吃了一點。吃完了出門,兩個女兵的腰都彎不下去了,只能相互扶持着,慢悠悠地溜達回了訓練營——權當消食了。
攝像師大哥,晚上路過苗苗的房間,從敞開的門口看見這兩個小姑娘居然又抱着瓜子零食吃開了。
「暴飲暴食,小心得胰腺炎!」他恐嚇女孩子們。
「我們一直這個量,哪裏『暴』啦!」兩個女兵咯咯一笑,全不當一回事。
不過,她們還真得笑早了,話也說得太滿了。
半夜時分,蒲英被胃部一陣陣的難受給弄醒了。她揉了揉腹部正上方、心窩下的位置,感覺有些噁心,想吐。
糟了!不會真讓攝像師大哥說中了,得了胰腺炎吧?
她馬上又用力按了按心窩處,只是脹滿不適,卻不怎麼痛。
蒲英略微放心了一些。大概是胃炎,或是消化不良,應該沒那麼倒霉就得了胰腺炎的!
她按照媽媽曾經教過的方法,順時針揉着肚子。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太困了,她感覺那不適稍好了一點,便又朦朧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蒲英醒了,並且再也睡不着了。
她感覺渾身酸軟,甚至有點氣悶,但更難受的還是肚子裏的絞痛不適。
蒲英本能地爬起身。外套也顧不上穿就跌跌撞撞地衝到衛生間,對着馬桶「哇」一下吐了出來。
吐完之後,胃脘感覺輕快一些,但是頭暈乏力還很嚴重。
蒲英打開燈,對着鏡子漱口時。才發現自己臉色潮紅,就像剛喝了酒一樣。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有點燙;手指伸到鼻子下面探了探,呼出的氣也很熱。
發燒了?
這時,蒲英又感覺自己的右下腹開始一陣陣的絞痛。
「急性闌尾炎」幾個大字,一下躍入她的腦海。
因為有個當護士的媽媽,蒲英的醫學常識比一般人要豐富一些。
況且闌尾炎的發病率又很高,急診很常見的,蒲英在醫院玩的時候,常常聽那些醫生叔叔、護士阿姨們提起某某病人的情況。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這種病的典型症狀,也知道這個病是要急診開刀的。
可是,該死的,怎麼偏偏在要比武的時候,得這個病呢?
不,我不能開刀!
蒲英皺着眉頭,手捂着右下腹,慢慢走出了衛生間。
同屋住的是來自集團軍另一個紅軍師通信團的女兵。
她被蒲英在衛生間鬧出來的動靜吵醒了,睜眼一看天還很黑,便閉上眼睛。含含混混地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對不起啊,吵到你了。我沒什麼事。」
「哦,沒事就快點睡吧。」
蒲英輕輕地披上外套,坐在床上。卻沒有躺下。
她還想確認一下,萬一只是一時的不適,一會兒又好了呢?
但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同屋戰友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明顯是睡着了。
蒲英卻感覺自己右下腹的疼痛越來越明顯了。而且臉蛋也越來越燙人了。
完蛋了,看來這個病是躲不過去了!
蒲英不想干擾戰友的休息,影響她比武的狀態,便自己悄悄穿好衣服,輕輕地打開門,到樓下去找集團軍代表隊帶隊的隊長,集團軍通信處的張參謀。
走過樓道,看到掛鍾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四點多。
下樓時腳步的震動,似乎牽扯到了下腹部,越發覺得疼痛難忍。
蒲英扶着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