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爬到諸侯位置的人,安慛身上有毛病,但也有閃光點,不能一棒子就打死。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daoyouge.com
先不提那個不孝子幹了什麼違背人倫的事兒,單說他的死給安慛造成的影響,那就不是一頂綠帽子能概括的。他死了,安慛就沒了繼承人,唯一的血脈還在西昌帝姬肚子裏生根發芽。
眾臣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是女,天賦如何,一切都是未知數,心中難免惶惶不安。
安慛唯一比姜芃姬強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有繼承人而姜芃姬沒有。
如今繼承人死了,安慛的年紀又比姜芃姬大了那麼多,僅存的優勢蕩然無存。
思及此,安慛心中又痛又悲,忍不住將被他滅族的南蠻拉出來鞭屍。
若非南蠻作亂、顛覆南盛,他安慛也是兒女雙全的人,如何會淪落到膝下慘澹的境地?
一想到兒女命喪南蠻的場景,他便悲慟得說不出話,心中恨意如野草般瘋長。
大概是最近運氣太背,一樁樁壞事組團找上他。
先是二十萬石糧草被姜芃姬劫掠,又是繼子欺凌庶母、畏罪自盡,緊接着還收到花淵險些自盡殉主……這還不算完,他們的敵人也十分有默契地加大了進攻力度,弄得安慛焦頭爛額。
糧草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缺糧的事兒到處瘋傳,基層士兵的軍心動搖劇烈。
安慛仍舊秉持渣男作風,有事找呂徵。
殊不知呂徵只想罵娘。
真當他是仙子吶?
他能憑空變出糧食?
要是能,他第一個召出糧食淹死安慛!
呂徵心頭怒火熊熊燃燒,但生氣並不能改變任何現實,擺在眼前的危機愈演愈烈。
為此,呂徵只能給安慛下達「最後通牒」。
讓安慛去催促花淵儘快補上新糧,補不上,大家一塊兒餓死得了!
「真是氣煞我也!」
一杯涼水下肚也不能澆熄他心頭的怒火。
因為最近的破事兒太多,佔據呂徵不少精力,以至於他忽略了自家校友是個喜歡作妖的人。
喜歡作妖的人,如何會安分守己?
安慛可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他與呂徵的立場和意見不一樣,他倆的矛盾少不了。這一點,從最近兩年安慛重用花淵而冷藏呂徵也能窺探一二。安慛對呂徵的意見不少,姜芃姬再火上澆油,挑撥二者關係,說不定還能借着安慛的手將呂徵逼入絕境——呂徵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真要是那樣了,說不定還會臨陣跳槽。
姜芃姬不介意老同學投奔自個兒。
於是——
衛慈又一次看到自家主公伏案給同窗寫信,依舊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態。
因為姜芃姬寫信沒有避諱衛慈,所以衛慈能看到信函上纏纏綿綿的語句,幾乎每一個字都在追憶琅琊書院求學的時光——同一件事情,她能翻來覆去用不同的文字描述。她用樸素但是親切的文字,愣是將三分情誼誇張成了十分。
不知情的人都要懷疑了,呂徵與姜芃姬在年少時期是不是關係好得穿一條褲衩。
衛慈回憶安慛的脾性,越發同情呂徵。
這位仁兄是倒了幾輩子的霉運,這才攤上安慛這麼一個主公,以及姜芃姬這麼一個對手?
哦……同情之前,衛慈也要同情一把前世的自己。
他與呂徵真是同病相憐。
「依少音的脾性,他不可能接受主公招攬,」衛慈忍不住提醒,呂徵是個小氣又記仇的傢伙,她現在把人得罪死,日後想要招攬可就不容易了,「安慛脾性與呂徵大相徑庭,二人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哪怕主公不橫插一腳,他們遲早也要離心離德。主公何苦來這麼一遭?」
「這世上可不是所有主公都像我一樣心胸寬廣、明察秋毫的。」姜芃姬自戀地道,「安慛從來就不是個君子,他與少音也不是一條道上的。我想借着安慛的手將少音逼入絕境,逼他早些離開安慛。時間拖得太久了,我也沒這麼多時間跟安慛這個跳樑小丑繼續墨跡。正巧安慛那邊出了問題,正好一鼓作氣讓他們分崩離析。你不覺得,少音實在是太礙眼了嗎?之前給少音寫信,少音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