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與夏家的談判,王振本以為他會憑藉人數上的優勢佔據主動權,卻沒想到夏家還有這等手段,只是片刻之間,他們就失去了平等對話的權利!
他們空有人數上的優勢,卻成為了無計可施的困獸。
眼見形勢急轉直下,王振不得不再次開啟喪屍化,進入最佳的戰鬥狀態,既然夏家擺出了戰鬥姿態,並且是居高臨下的全盛姿態,那麼很顯然,牛姐的威懾計劃已經失敗,他與牛姐已經被迫站在了同一陣營,夏家根本就沒有留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等待他們的只有任人宰割。
王振知道,他已經沒辦法再等下去了,趁着場面徹底失控之前,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盯着土牆上的夏妹,王振將喪屍化提升到安全範圍的極限,然後沉聲質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名臥底的下落了嗎?或者說,你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
&說過,只要交出那名臥底,我就會放過你身後的半屍人。」夏妹眯起雙眼,看着王振喪屍化後的奇特形態,沒有半分懼怕的神色,依舊鎮定自若地說道,「但是我從來沒說過,交出臥底就會放過牛姐,至於是否會放過你,我同樣沒有說過,只是你們想多了而已。」
話音落下,就像是知道王振心中所想般,夏妹緊接着冷聲道:「還有,不要妄想用臥底的生死來威脅我,就算他真的在你們手中,我也可以通過別人問出他的下落……所以你要記住,那名臥底的生死,與你和牛姐的生死沒有任何關係!」
早在王振一行人回到牛家寨之前,王振就已經猜測過夏家的動機,知道那名臥底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混淆視聽的誘餌,也許那名臥底根本沒有夏家表現出來的那麼重要,可就算事實真的如此,他們也必須趕回來。
這可以是一個陰謀,也可以是一個陽謀,無論真相如何,結果都無法改變。
他們別無選擇。
王振憤怒地看着夏妹,道:「你就這麼想同歸於盡嗎?」
&覺得,現在的你們還有同歸於盡的能力嗎?」夏妹沒有理會王振的憤怒,在她的眼中只有對牛姐的恨意,似乎除了牛姐之外,再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她動容,只有在望向牛姐時,她的目光才會有些微顫動,不過緊接着就會被冷漠的殺意所取代,就像她說出來的話一樣冰冷,「如果你願意交出牛姐,並殺光她身邊的所有覺醒者,那麼我也許會為你和你的半屍人……留下一條生路。」
夏妹的話,帶着毋庸置疑的口吻,就像她緩緩舉起來的唐刀一樣,這是她留給王振的最後通牒。
可是,這卻不是王振想要的答案。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大火依舊在熊熊燃燒,那片廠房的火勢沒有減弱的跡象,升騰而起的濃煙仿佛將要遮蔽蒼穹般,在昏暗的天空下滾滾翻湧。
王振可以感受到烈焰的熾熱,也可以感受到濃煙的味道,這讓他想起了在寬叔聚集地發生的一幕幕,想起了與之相仿的烈焰與濃煙,想起了針對他佈下的一道道陷阱,如果說有人在故意引導着這些事情的走向,如果說夏家就是這一切的引導者,那麼失蹤的那名臥底,無疑就是這場局勢最大的變數!
臥底與箱子的失蹤,打亂了夏家坐收漁人之利的打算,然後才有了如今的這場陷阱?
王振忽然覺得,似乎只有這樣,這一切才說得通。
想到此處,王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聲音也開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為了讓我和牛姐拼得兩敗俱傷,你要為此欠下多少血債?」
夏妹冷漠地說道:「就算殺光你們所有人,又何妨。」
聽到夏妹的回答,牛姐神情黯然地搖了搖頭,嘆息道:「韶寒,這又何苦呢?既然你已經贏了,那麼我將我的命交給你便是,這是我欠你的,不要再犧牲那些無辜的人了,我們需要面對的還有那些該死的屍潮,不是嗎?」
夏妹沒有理會牛姐,依舊自顧自地對王振說道:「你的選擇是什麼?」
王振面色陰沉地說道:「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施捨嗎?」
夏妹冷哼道:「這就是你的回答?」
王振那渙散的瞳孔緊緊盯着夏妹,喪屍化讓他的喘息越來越沉重,他已經不想再回答夏妹的問題,或者說他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答案——在夏家的圍觀下自相殘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