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你知道的時候。」燕綏並未解釋,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蘭兒便回到了,告訴燕綏道:「爺,那人送給沐姑娘的是前朝大畫師柳章的《鳳凰于飛》圖。」
「《鳳凰于飛》嗎?若是真跡那倒還真是有價無市的珍品......」燕綏摩挲着下巴道。
柳章是聞名天下的畫師,可他的名聲除了來自於他的畫作之外,更來自於他對他夫人的忠貞之愛。《鳳凰于飛》便是柳章在他夫人仙逝之後作的最後一幅畫,相傳此畫已隨柳夫人長眠地下,不想竟還有出世的時候。
燕綏記得小時候,她娘就曾給她們看過《鳳凰于飛》,只可惜當時她們看的也僅僅是一副臨摹之作。
《鳳凰于飛》因是柳夫人的陪葬之物,所以見過的人極少。故而即使是臨摹之作,那亦是極為珍貴的。
「可否再麻煩姑娘去取一張畫紙和一些顏料來?」燕綏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東西取來之後,燕綏將桌上的酒菜撤下,將畫紙鋪於桌面上。稍稍構思了一會兒後,便開始在紙上提筆作畫。
《鳳凰于飛》她從未真正臨摹過,但因着她娘十分鐘愛這幅畫的原因,所以燕綏對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鳳明月,菊兒和蘭兒都忍不住上前來看,蘭兒和菊兒未曾見過原畫,自然是不知道燕綏正在臨摹,只知這位爺的畫作的極好。
鳳明月身為皇室公主,自然也是見到過《鳳凰于飛》的臨摹畫的,此刻看到燕綏竟能在沒有參照畫的情況之下繪製《鳳凰于飛》,頓時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燕綏。
這個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等着她去發現,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被他吸引,為他傾倒......
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燕綏才大致完成了畫作。只是燕綏並未在畫上題寫原作的詩句,而是專門為沐姑娘作了詞填了上去,但落款處卻是空的,並未寫上她自己的名字。
鳳明月看着眼前墨跡尚未乾透的畫,心底深深的震撼着。撇開詞和落款,單看這畫,竟是比她靈鳳國皇室珍藏的名家臨摹之作更加的出色。她忍不住想着,原畫或許也不過如此吧。
待到墨跡微干,燕綏將畫交於蘭兒,道:「勞煩姑娘將此畫交於媽媽,請她代為轉交沐姑娘。」
蘭兒還看着畫作的位置發愣,聽到燕綏的話,立刻小心翼翼的接過畫,連連應道:「奴家這就去找媽媽,請爺稍候片刻。」
燕綏也隨即讓菊兒下去了,屋內一下子就只剩下燕綏和鳳明月了。
「你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僅憑記憶繪製《鳳凰于飛》,長着幾乎與宸王妃一樣的容貌,對敵之際用的又是『燕家槍』,你究竟是誰?」鳳明月終於找到了機會,問出了她心中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其實鳳明月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畢竟天下間能對上這些條件的人找不出第二個,但她還是想要聽燕綏親口說出來。
「我是燕綏。」
僅僅四個字,不需要再多餘的解釋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果然,傳聞中的燕家少主......」鳳明月笑了,但卻笑得有些苦澀。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是無比複雜了,在她準備復國之際,能遇上燕家的少主,那是一件幸事。但這樣的一個人物,她沒有在自己最美好的時候遇上,而是與他相遇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
鳳明月將自己的心緒整理了一番後,抬頭看向燕綏,問道:「如今你是願意幫我了嗎?」
「告訴我,你為何潛入銅樺城?」燕綏不答,而是反問道。
問到這裏,鳳明月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沉重道:「我靈鳳國百姓所中之毒至今未解,我想為他們找到解藥......」
「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蠢?」燕綏滿是嘲諷道,「你憑什麼認為你能躲過這重重守衛潛到毒王的身邊,又憑什麼認為你能找到解藥,能全身而退?」
即便心中不舒服,但鳳明月依舊不敢辯駁一句。因為事實已經證明她的無能。
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處在她的位置之上,即便明知前面可能是死路,她也不得不闖一下。
「我不承諾能幫你復國,但我可以與你做一個交易。」沉默良久之
第079章言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