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山洞,冷風亂竄,絲絲鑽領口。
暖冷兩重天,導致花靜琬禁不住打了個噴嚏,高遠更是不斷地打着擺子,身體越來越僵硬。
他脆弱的生命好似一張薄紙,瞬間就會被撕碎。
又打個噴嚏,心急如焚,確定沒有危險,脫下身上的黑大衫給高遠穿上。
雖小些,但大衫寬大還好。
&遠!我們得儘快入城,你還行嗎?」
高遠緩緩閉上雙眼,調動一下內力,道:「服下那藥丸,好像能調動內力了。」
那藥丸能有這麼大的功效,證明那黑大衫男子說的話值得相信。
&好了!」
提起一口氣,拉着高遠的手,向另一條近些的回城路飛襲去。
遙望城門,停下腳步,扭頭一看,就見高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色煞白,覆的冰霜好似厚一些,掌中的大手更是冰得刺骨,突然停下,他搖遙欲倒。
他,莫非調動內力又導致毒加深?
攙扶住高遠,心痛地道:「高遠!你還行嗎?」
高遠有氣無力地笑道:「放心,嫂子,我還死不了!」
雞一叫,城門便緩緩打開。
細雨飄零,天空陰沉沉的,可高遠十分醒目,近在眼前的士卒開口欲問,花靜琬從腰間措出些碎銀笑着遞去,小聲道:「我弟弟,得了怪病。來京城看病。」
士卒快速地把碎銀塞到腰間,躲開些道:「怪不得樣子嚇人,快走快走!」
&謝軍爺!」
鋪子門前有人盯梢,沒敢回鋪子,扶着高遠朝城北宅院而去。
開門的是高分,門前的一男一女渾身盡濕,沒一處是乾的,男的看起來情況不妙,他眼底划過一道詫異明白般的霍地把門開得大大。
&進來!」
花靜琬左右瞟一眼,「高分!二公子中毒了,我得趕緊回鋪子去拿解藥。」
&職知道怎麼辦。」高分扶住高遠。
凝望着高遠,他看起來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二弟!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高遠弱弱彎嘴角一笑,從嗓子眼裏蹦出,>
&淺淺一笑,快步出門。
。。。。
&人世家』鋪子
鋪子沒開,邵旗與兩個小夥計不在,皆回了家,只張嬸留守鋪子中。
剛入後院,就見來儀劍眉擰成了填不滿的溝壑站在正房門前,她驀然闖入他眼中,他立即面露喜色快步迎來。
&夫人!」
朝來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步向正房走去。
她昨夜去了什麼地方?一早起來就不見她?
自入京城,她行動就詭秘,有什麼事也不與他說,甚至不與冬兒說,作為下人,他有好奇,更多的是擔心,但她不說他不敢問。
黑影一閃入正房,加快腳步朝床走去。
&夜二公子來了,有些情況,關於史宴的,後來我與他出了門,又在『清風宅』儲藏室如願找史宴,可史宴詭計多端,又讓他逃脫不說,二公子還中了毒。」
找到了,一凝,從墊褥下拿出那個小小的蘭花白瓷瓶兒,美美笑笑,轉過身,望着來儀又道:「二公子現在在城北宅院,我得趕去那地兒,你好生守着鋪子。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出門遊玩去了。」
二公子中毒了?來儀這時候的反應好似慢了半拍,緩過神來,驚恐的眸子中滿是不相信,道:「怎麼就中毒了?還有救嗎?」
花靜琬攤開手,美不勝收地望着掌心的小瓷瓶兒,「還記得十多年前我被刺一槍後冬兒給我用的創傷藥嗎?」
小瓷瓶兒有些眼熟,來儀點頭,「記得!當時冬兒還悄悄的給小人說是王爺臨離開時悄悄塞到她手中的。」
眸中一黯,「是的,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咧開嘴開心一笑,「它一定能解二弟中的毒。」
&的!」來儀堅定地說着,後見屏風上搭着一件白領黑大衫,疾步走去,拿了過來,「少夫人!冬兒不在,來儀伺候你。」
來儀可不再是小廝,何況男女有別,把小瓷瓶兒揣入腰間,接過黑大衫,笑道:「伍護衛走了嗎?」
來儀道:「一早就走